“所以,你在信里头儿说的你当医生了也是因为这个人吗?”
“嗯,对!”林溪点点头,“我之前在家的时候,不是就跟一个老中医学过一段时间吗?
下乡后,这位老人家又教了我不少,还把医书给我了。
我本来就喜欢,再加上我们那儿发了一次病,我刚好照着医书,误打误撞给治好了。
阿铮他爹,也就是我们那个大队的大队长,他觉得大队里需要一个医生,我就被临时聘用了。
然后的话,我们在农村,是要靠工分生活的。而获得工分就必须进行农业劳动。
您也知道,就我这小身板儿,干农活能干成什么样?所以,我就抓住了这次机会。
我现在的工分都是按照在地里劳动的青壮年给的,每天十个工分,然后诊金跟队里五五开。
所以啊,妈,我之前跟你们说的是真的,我现在在那边儿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
你们啊,也不用太担心,女儿长大了。还有,以后也不要总打钱给我了,你们自己留着用。”林溪抱着白岑的手臂,说道。
“好,好,我的宝贝闺女儿啊,终究是在我们没看到的地方长大了。”白岑眼里闪着泪花,回抱住了林溪。
林溪虽然说得轻松,但做妈的怎么不知道,孩子们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没当医生之前还不是得干农活,当了医生之后,治病又哪有那么好治的?
但看着林溪高兴的眼神,白岑知道闺女儿是真心喜欢医生这个工作。
罢罢罢,孩子喜欢就好。
两人说话的功夫,林建军和陆铮已经是喝得热火朝天。
“来,小陆啊,干。”林建军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看着陆铮这么能喝,林建军对他的态度都亲近了些。
无他,林建军是个酒鬼,林山常年在外,林家连个喝酒的人都没得。
白岑又不乐意他去外头儿喝酒,怕他出事儿,所以,平日里,嘴瘾犯了,也只能自斟自饮。
这一个人喝酒吧,偶尔一次还可以。但是时间长了吧,林建军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眼下,陆铮陪他喝了三四杯,直把他喝酒的兴致都给升上来了,全然忘记了自己打的初衷是折腾陆铮。
陆铮喝了几杯酒,眼神还是十分清明。这就是他自己家酿的,虽说度数有些高,但陆铮也不是不能喝。
他的酒量不能说千杯不醉,但从小也是跟着叔叔伯伯喝惯了的。
眼下陪着林建军这样喝,也还好。
又是两杯酒下肚,林建军已经有些迷糊了。
林建军酒品还不错,喝醉了也不大吵大闹,就是嘴巴里头儿话比较多。
“小……小陆啊,你……你是真奸诈啊,我……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儿,你……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就给拐走了。”
林建军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但手却勾在了陆铮的脖子上,一副哥俩儿好的表情。
陆铮倒是还清醒,只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哄得林建军飘飘然极了。
白岑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儿,简直没眼看。
“闺女儿,吃饱了没?瞧瞧你爸,又在发酒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