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去年的时候,唐梵分明还看到了程文的男友来找她,她还向其他的几个师弟和师妹介绍了张易这人。
范慈恩之所以会说这段话,除了想让范父有点羞耻心,放弃和程文继续勾搭在一块之外,也是为他提个醒。
一个有男友,且和对方藕断丝连的女人,怎么可能一心一意地攀附于他。
要么是图他的人,要么就是图他的钱,范慈恩觉得可能性更高的是图他们范家的财产。
虽然她并不赞同范父在外找其他人,但她更加不赞同的是这些女人妄图分割他的财产。
现如今范家的财产有一绝大部分都是他的母亲留给她的,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财产外流,而自己无动于衷。
“想必你这段时间应该也频繁地受到了程文的示好吧,她想要的是什么,你比我更加清楚,如果只是蝇头小利,那无所谓,我们范家不差这一点儿。可假如她谋划的并不只是这一点点东西呢?”
言尽于此,范慈恩知道对方已经听进去了,其他的话也不必再说。
她操控着轮椅走到门旁,拉开两扇大门,然后陆舟行就冲了上来,看样子是一直在门外守候着。
“走吧,不用在这儿多浪费时间了。”范慈恩这般说道,她只觉得浑身疲惫,好想回去大醉一场,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顾忌。
陆舟行扶着她的轮椅往前走去,还是没忍住,回头往里看了一眼,正好和范父的眼神对上。
吓得他赶紧收了回来,悄声问道:“真的不用再和你父亲说几句话吗?我看他好像表情很不高兴的样子,你们俩该不会又在里面争吵起来了吧?”
“不用管他,他生来就是一张黑脸。”
能够这样形容范父的人,恐怕也只有他的亲生女儿才会说出这种话了。
陆舟行在后边叹了口气,一边庆幸自己的父亲,好歹不是这样严肃的人,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也挺威严的,甚至在他犯错误的时候还会动手揍他,可他也知道这都是爱他的表现,他们家并不像这样勾心斗角。
他推着范慈恩往索道的方向走,这么长的山路,要是不坐索道下去的话,恐怕两人要爬上好几个小时,天黑了都不一定能够下山呢。
这山上草木茂盛,蝉鸣声不绝于耳,万一遇上什么野生动物,到时候两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期间他看见范慈恩给一个人转发消息,竟然还发了一条录音。
他不禁想到了,开始在房间里和范父谈话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范慈恩,在手机屏幕上扣了两下。
这个手指指示分明是打开录音,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选择了录下当时和自己父亲的所有对话。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和自己亲生父亲对话竟然也要用录音的形式保留下来,那么她发给的那个人又是谁?
浓重的疑惑都困在陆舟行的心中,但他更加明白,这些都是一些隐秘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是范慈恩好友的话,恐怕连一点风声都不会听见。
而作为她的好朋友,自己就该将这些秘密全都咽下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课堂上,葛老师习惯性地往台下一看,并没有看到自己那个独特的学生,面对着楚煜问道:“范慈恩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她也没请假。”
“不知道啊,她也没跟我说这件事儿,或许是生病了,没来得及请假。”楚煜也很困惑,他本来之前和范慈恩约好了的,下午两人再去上其他课程。
现在范慈恩没来,到时候丢人现眼的就只有他一个了。
“你抽时间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不管是生病了还是其他什么事,总要给人发条信息请个假才对吧。”这样子不尊重老师,不尊重课堂的行为,让葛老师十分生气,说话的语气也就变得严厉些。
往常葛老师看在范慈恩听话的份上,对她很是宽容,可宽容并不代表就能纵容她不顾学校规章制度。
在葛老师看来,学生逃课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作为学生连课都不想上了,那她想干些什么,岂不是要翻了天。
心中憋了一口气,因此这堂课上得很是惊心动魄,坐在底下的学生也是胆战心惊的,生怕被点到名回答问题。
楚煜好不容易度过了这堂课,等下课后连忙联系范慈恩。
电话没人接,微信没人回,就连最基础的短信她恐怕也没看见,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楚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该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于是他赶紧给远在甘肃莫高窟的唐梵打了个电话,“师兄,范慈恩今天跟你联系过吗?”
他三两下地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昨天他们没有课,所以没有去其他地方,就在宿舍里打了一天的游戏。
楚煜也就没有联系范慈恩,今天来的时候便没见她来教室上课。
“你先别急,我这里有她室友的电话号码,我待会打给她,你先到女生宿舍楼下等着。”唐梵到底还是冷静,即便心里焦急得不行,但仍保持镇定地给小文打去电话。
在得知昨天范慈恩心情不好,在宿舍里睡了一整天后,便暗叫了一声不好。
“楚煜,你赶紧去宿舍,让其他女生带着你一块儿进去,范慈恩可能出事了。”
电话那头正在奋力往宿舍楼奔跑的楚煜,一听到这话,顿时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他的眉骨处磕了个血口子,手掌也摔破了,但他此刻顾不上疼痛,立即爬起来,又奔跑起来。
“同学,你没事儿吧?”宿舍楼的女生忙上前来问道。
楚煜气喘吁吁地摇头,随后指着一楼的某间宿舍说道:“有人出事了,你跟我一块儿过去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