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后,唐梵脑瓜子有些懵,居然在客厅里燃这种档次的香,范家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吧,这比直接烧钱还快……
他愣了一下,随后问道:“要我帮忙灭了香吗?”
看她这副样子,分明也是心疼的不行。
“不了,就让它燃着吧。”果真是与她同一屋檐下住了多年的“家人”,对她的脾性爱好了解的十分透彻,知道她就喜欢玩香,还故意从她房里翻出这些伽蓝木点燃,目的不就是为了激怒她。
范慈恩承认,她真的被激怒了。
“啪”地把香盒砸在桌子上,对着那个缩在角落里的新保姆说道:“去把楼上那位请下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夫人说她要午睡,不让任何人打扰她,要不还是算了吧。”新保姆一下子改头换面,全然不见刚才为他们开门时故意装出来的低姿态,估摸着是看范慈恩面相软,声线也柔,容易拿捏。
她不等范慈恩回答,直接往保姆房里走去。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想问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身后传来悠悠地一句话,范慈恩不紧不慢地操控着轮椅来到这个新保姆的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才摇头道:“看来没认错,我从来没见过你。”
“唐梵,打电话报警,就说我家里抓住小偷了。”
一听范慈恩要报警,新来的保姆急了,赶紧拦住,“哎呀,报警干嘛,我真是你们家请来的保姆,是夫人要我来的……”
要是真报警了,她趁着没人盯着偷摸藏在房里的好东西,不就都解释不清了。
“你有什么凭证?”
“我是你继母的表姐,她那天让我来当保姆的,说家里没几口人,工作清闲,工资又高……”
范慈恩抬手制止新保姆的喋喋不休,“我们家原来的那个保姆呢,被你们赶去哪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一个来干活的,主人家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其他的我一概不打听。”新保姆小声嘀咕道,看样子没追究那些消失不见的摆件的事儿,正暗自窃喜。
范慈恩冷声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给我找个知道的人出来,今儿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出这栋房。”
“一回来就问东问西,像什么样子。”头发梳理得整齐的中年女人从二楼缓缓下来,她的妆容很精致,如果不是眼底浅浅的无法遮掩的黛色,暴露出她长期睡不着觉的事实的话,可能和其他贵妇人没有任何区别。
“看样子您最近挺清闲的,还有时间换了家里的保姆和管家。”范慈恩看着怀里半抱着一卷书画的中年女人,微不可见地压了压眉头,书画卷轴上的捆条是她喜欢的明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