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兵在册子之中找到了章文定的“资料”,随即跑进了地牢之中,片刻后带出了一个老者。
老者身穿一身囚副,白色长衫,中间是个圈,圈里面写了个大大的“该”字。
韩佑愣住了,望着前面面色蜡黄的白胡子老头,傻眼了。
王海也是一脸困惑。
韩佑一把夺过画像,放在了老头脸旁:“这画像是你吗?”
白胡子老头仰着头:“是我。”
韩佑使劲眨了眨眼睛:“是吗。”
“是。”老头扭头看了看画像:“那时候本官还很瘦。”
“这就不是你!”
“你说他不是我?”
韩佑:“不是。”
老头明显不认识韩佑:“我说他也不是我,这根本就他娘不是我。”
杂兵也懵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佑都傻了,看向王海:“他不是章文定吧?”
王海连连摇头。
实际上韩佑就见过章文定一面,面容有点模糊,可再是模糊他也知道眼前这老头不是章文定。
长的的确挺像,问题是说话的口吻不对,而且满手老茧,一看就是中了大半辈子田的庄稼汉。
老头气呼呼的说道:“本官入仪刀营大牢总得画个像吧,本官坐好了,画师画好了,待老夫瞧的时候,画师画的就是这张。”
韩佑:“…”
老头:“我说他不是我,画师说这就是你。”
老头越说越不乐意:“我说他不是我,画师说这就是你。”
一拍双掌,老头满面无奈道:“没法子,画像就在上面了。”
“我尼玛…”韩佑照着杂兵的小腿就是一脚:“怎么回事!”
“不道哇,您等会。”???..coM
杂兵满面冷汗,朝着营区大喊了几声。
一名老卒跑过来了,见到韩佑,又见到了老头,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先行礼才解释。
“少爷莫急,此人是咱庄子里的庄户,北门肥仔怕章老大人在地牢里遭罪,便寻了刘老丈替上几日,您安心,就此一例,地牢其余人等皆是罪有应得,若是换了旁人,卑下断然不敢允了北门肥仔。”
“吓我一跳。”
韩佑如释重负:“那章老大人呢?”
“这个时间应是去看戏…不对,戏他都看过了,若是没去看球的话,便是去水云间泡澡了。”
王海问道:“那他何时回来?”
“不回来啊,到了晚上玩的累了,便去如家客栈天字号房间居住了。”
“还特么是天字号?”韩佑气够呛:“一晚上就四百文,他有钱吗?”
“没钱啊,老大人说算您头上。”
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