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把握?”
“末将上哪知晓去啊。”陆百川没好气的说道:“反正末将是相信少尹的,少尹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你要是不相信少尹,末将回去知会一声,看看少尹得了空哪天闲时入宫和你说说吧。”
文武瞅了瞅陆百川,又瞅了瞅面露思索之色天子,越想越觉得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对劲呢。
“好!”
老八终于下定决心了:“那便交由韩佑操办,告知他,朕委他全权负责国朝演武之事,可调各道折冲府、南北二关精锐入京。”
“陛下。”文武提醒道:“南关正是用兵之时,北关异族年关至今蠢蠢欲动,若是调…”
“还用你说,朕不知晓,还是韩佑不知晓,少废话,韩佑心里有数。”
文武不吭声了,他就是出于本分提醒一下罢了,没别的意思。
“去拟旨吧,让这狗日的带回去给韩佑。”
陆百川张了张嘴,想问这个“狗日的”是谁。
就这样,大川儿得了圣旨,打着哈欠出宫了。
与此同时,山庄之中的韩佑正在小院之中,小院之中只有四人,除了他和站在背后的王海之外,还有两位老夫子,道家传人贺奇以及当代墨家钜子翟戈戳老师。
小院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皆是手掌摁住刀兵的仪刀营军伍。
韩佑给两位老夫子泡了茶,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面露正色。
相比于戳老师,韩佑和贺奇接触的比较少,或者说是几乎没有任何私下接触。
不接触,不代表不信任,韩佑知道,这些老夫子都是心怀家国天下之人,从义无反顾辞去国子监学官跑到四季学堂当先生就可以看出来。
除此之外,双方之间也有很多不能让外界知晓的秘密,共同的理想,而非利益,共同的秘密,而非阴谋,正是共同的理想与秘密保证了大家是一条心可以互相信任的牢固羁绊。
“咋样,戳大爷,想出来没。”
韩佑有些紧张的望着翟戈:“我可是让人去宫中请旨了,大话也都说出去了,事关的是咱大周所有人的脸面,您可不能让我丢人,让咱大周丢人啊。”
戳老师哭笑不得:“既是知晓事关重大,为何不先与老夫商议一番。”
“戳大爷您没开玩笑吧,您是墨家钜子,墨家啊,墨家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还是墨家钜子,对付一群番蛮异族,那不手拿把攥反掌观纹一般吗,不是不和您商量,是我觉得以您墨家,以戳大爷的本事,这都不算事啊。”
话锋一转,韩佑略显狐疑的说道:“别告诉我您没这本事,您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算了,您回去教书吧。”
“你这混账小子轻瞧我墨家不成。”
翟戈不乐意了:“虽是知晓你这用的是激将法,可老夫偏偏吃这一套。”
韩佑嘿嘿乐道:“就知道您靠得住。”
“还有,老夫姓翟,而非戳,整日胡说八道改老夫的姓氏。”
戳老师将茶杯往前推一推,韩佑连忙满脸狗腿笑容为前者斟了茶。
呷了口茶,戳老师没好气的说道:“予老夫三千贯,姬大匠借老夫用上几日,写个条子,老夫还要去工部取些工料。”
韩佑扭头看向王海:“找北门御庸拿五万贯,告诉姬鹰,带二十匠人听从戳…听从翟大爷号令,再派个人去趟工部,将翟大爷用的工料全送来,让他们工部的郎中亲自送来。”
翟戈哈哈大笑,这就是他们老哥几个愿意跟着韩佑一条路走到黑的缘故,就一个字,特么舒坦!
和戳老师谈完了,韩佑看向贺奇,站起身重重施了一礼。
“学生要造一神兵利器,接下来,有劳贺先生了。”
贺奇笑吟吟的:“差使便是,老夫可没钜子那么多闲言碎语废话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