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韧乐道:“还,好的很,都是懂事的孩子,爹去了也如同个摆设,都听话的很。”
王山无奈道:“少爷也不是傻子,您这有什么遮掩的。”
看向韩佑,王山无情的揭穿了韩百韧:“老爷上任十日,打残了二十多个军伍。”
老爹急了:“你放屁,老子那是和他们随意切磋切磋罢了,又不是没赔汤药费。”
王山叹了口气:“汤药费是…”
“你住口!”
王山不吭声了,他想说汤药费这种事,应该是打人的赔给挨打的,自家老爷为什么总搞不明白这种事呢。
韩佑乐不可支:“打的对,京卫那个熊样就应该揍,揍服为止,他娘的欺负老百姓都是行家里手,到正经用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废,吃干饭就该揍。”
老爹咧嘴大笑,他也是这么想的。
父子二人相见,自然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搓完了澡,加上王山王海兄弟,四人又去蒸了蒸。
韩佑惊奇的发现,炭火的烟雾极少,一问才知道是姬鹰倒腾出来的。
蒸了一会,四个人又回到了小院,饭菜早已经布置好,酒也温好了。
韩佑对老爹现在的官职很满意,比在京兆府当府尹的时候舒服多了,柱国将军执掌京卫,几个大营都有主将、副将,没事就去练练兵看两眼,算是个吉祥物,不想上朝就不用去,闲散的很。
仲孙无霜和邬明月也来了,挺着大肚子的后者给老爹倒了杯酒,韩百韧乐的见牙不见眼,还冲着仲孙无霜挤眉弄眼,让人家多争争气,不能叫邬明月专美于前。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邬明月让人将司空昭给叫来了。
自从来到山庄后和冰山一样的司空昭,进了小院后一听说眼前人是韩百韧,明显变的极为紧张,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了。
但凡在南地混的,就没有没听说过韩百韧大名的,见到韩百韧嘘寒问暖,司空昭受宠若惊。
更让司空昭泪目的是人家老韩的格局,对于司空家出关和野人生活在一起,老韩表示很羡慕,在关外和野人在一起多爽,想干谁就干谁,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还说司空家是这世间少有的聪明人,人活着,想要活的开心,就不要在乎世俗人的眼光,你活开心了,外人才不开心,自己为了让外人开心而活的不开心,不是蠢吗。
这可不是客气话,瞅瞅韩佑娶的这几个媳妇吧,仲孙无霜,以前是花船头牌,邬明月,严格来算都属于三婚了。
小伙伴们都来了,一一给韩百韧请安,全是晚辈礼,韩百韧更开心了,连说都是自家人自家人的。
周衍和周统也来了,俩比崽子一个比一个殷勤,估计见他俩亲爹都没这么能舔,北门御庸想舔都插不上队。
一时之间,小院之中其乐融融,热闹非凡。
小院之中的人越来越多,桌子和凳子也越来越多,韩佑脸上的笑容一直未褪去过,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这也是他为之奋斗的生活,也是他称之为幸福的事物。
欢声笑语充斥在小院的每个角落,人们把酒言欢,这里没有主仆,没有上官属官,没有王爷与百姓,没有人在乎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也没有在乎别人的身份是什么,这一处小院,仿佛这天底下最干净的所在,将所有的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以及人心险恶,统统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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