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到韩佑来了,裴麒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狂躁不安的心,他需要迅速在韩佑的小团队中站稳脚跟,领取更多的差事一展所能,而不是天天和个死胖子搁这下棋打发时间。
韩佑坐在了石桌旁,翘起二郎腿,乐呵呵的:“你下你们的,我就是过来看看。”
北门御庸看都没看韩佑一眼,也没行礼,撅着个嘴唇子,也不知道和谁置气。
韩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知道小胖子为啥甩脸色,因为邬明月。
韩佑也是有苦说不出,以往的时候,北门御庸没事就去他那小院溜达,聊聊关于山庄的运营和朝堂上的一些事,都是晚上的时候去的。
结果自从邬明月嫁过来后,小胖子一去就闹心,一去就闹心。
只要是入夜了,时间差不多了,韩佑就和打卡上班一样,院子一缩,门一关,啪啪啪。
在北门御庸眼里,韩佑现在就和个大淫魔似的,白天醒了等着入夜,入了夜就啪啪啪,啪啪完了睡觉,睡醒了等着入夜。
实际上真不是这回事,韩佑也是无可奈何。
邬明月都三十二了,在韩佑眼里,这是个少妇,和御姐也能搭点边儿。
可要知道古人很多三十来岁的女人都当奶奶了,邬明月就很急,正好这几天日子还碰上了,连仲孙无霜都得排队预约,要不然韩佑也不能研究山庄里的大黑狗天天吃什么。
不过韩佑也没当回事,姨丈姨丈,我不丈你姨,我还当什么姨丈。
北门御庸不吭声,坐在棋盘旁,裴麒可不敢,站在韩佑身侧躬身而立。
“不下了。”
北门御庸明显是没下过裴麒,一扫棋子,斜着眼睛看向韩佑:“作甚。”
“问你点事。”
“不知道!”
“咋的,让我叫明月叫来收拾你呗。”
“姨丈请说。”
“贱不贱啊你。”韩佑翻了个白眼:“吏部尚书赵泰刚刚来过了。”
“赵大人?”北门御庸神情微变:“他来寻你作何。”
“要坑我。”
韩佑三言两语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说,北门御庸开始进入思考模式了,双手指着下巴,鼓着腮帮子。
片刻后,北门御庸终于开了口:“赵泰,招惹不得,赵家,得罪不得。”
“也不算招惹啊,就是大家没谈拢罢了。”
“也是,不过若是能交好一二再好不过。”
北门御庸有些惋惜:“若是招惹钱寂老大人便可交好赵泰,这笔买卖划算的很。”
“为什么这么说。”
“周天凤想要行大逆不道之事,必会暗中拉拢赵家,要问南地哪个世家能够知晓周天凤下落,定是赵家,如果你能通过赵泰将周天凤这逆贼抓到京中,便是为陛下铲除了心腹大患。”
顿了顿,北门御庸说道:“不如备上厚礼,我与你去赵府登门拜访怎么样?”
话音刚落,朱尚推门而入:“少爷,有一个自称礼部尚书钱寂钱大人的老者,正在窗外,要寻你。”
韩佑没有吭声,埋头思索着。
他觉得一直等待的契机似乎到了,只是不知怎么才能抓住这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