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环顾着这间空荡荡的包厢,将能找的角落都找了一遍,甚至还查看了沙发底下。
“任清,我看错了吗?”她皱眉,“刚才我分明看见他进了这里。”
“你没看错,他确实进了这里。”
身后传来的不是任清的声音,而是傅砚辞的。
顾言溪讶异地看向他,轻轻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跟过来了?我打算收拾完这个人就去找你的。”
傅砚辞凝着她的眼睛,嗓音温和,“怕你有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顾言溪觉得有些奇怪。
傅砚辞眉梢微挑,“你还是个孩子,处理这些棘手的事,能不危险?”
“我是成年人。”
“可在我眼里,你是小孩。”
“……”
傅砚辞看着她噘嘴表示不认可的样子,轻笑一声,抬脚走向了墙角。
那里放置着一个酒柜。
“这里其他包厢的酒柜都是放在进门右手边,只有这间包厢的酒柜是放在这里的,言言,你不觉得奇怪吗?”
说着,他的视线扫过酒柜上满目琳琅的酒水,找出其中的模型,伸出手搭在瓶身上,轻轻地扭动了一下。
“吱呀”一声,正面酒柜开始缓缓地转动起来。
旋转九十度以后,眼前出现一个狭窄的仅能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通道长度只有两三米,从这边望过去,另一头,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他跑了。”傅砚辞蹙眉。
“没关系。”顾言溪嗓音很沉静。
她斜靠在墙边,目光直直看着那扇打开的机关,声音带着一股狠,“外面四周全都是我的人。”
刚说完这句话,果不其然,一通电话打进来,“二小姐,他上了一辆黑色帕萨特,车子往南郊的方向开去了。”
“继续跟。”
顾言溪挂了电话,声音冰冷刺骨,“他动我的家人,天南海北我都要去给他收尸。”
黑色帕萨特在去往南郊的路上疾驰。
“还是嫩了点。”荆文德整理好自己的西装,依旧是一副上流社会的精英扮相,手上的伤口,也已经被赶来接应的管家包扎好。
“荆总,是谁把您打成这样?”在管家的印象中,荆文德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一个小丫头而已,自称是那个女人的妹妹。”荆文德冷笑着扯了扯领带,“我记住了她的样子,有时间,会亲自收拾她。”
“荆总,要不要再细查一下段寒杉的身份?”管家谨慎道,“刚才打你的那个女人,身份也不详,要是对方有什么背景……”
“能有什么背景?”听到这话,荆文德只觉得好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段寒杉不过就是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的丫头,能有什么所谓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