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徐邵美冷哼,“你怕我吃了她?”
“不是。”沈钊摇着头,“我怕她吃了你。”
——
徐邵美当然不听劝。
“顾言溪能把我怎么着?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长辈!”
车子停在居食府门口,徐邵美匆匆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居食府。
一个贵妇见了她,连忙冲着她招手,“沈夫人,这边。”
徐邵美朝着对方走去,“贺夫人。”
“你先坐。”贵妇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又四处张望了一眼,又不可思议道,“你家老爷子的病真的那么严重吗?”
“嗯。”徐邵美皱眉,“不然我也不会让顾言泽来做手术。”
贵妇看了她一眼,忽然在她耳边低低道:“看见没,顾言溪就在那里。”
说完,她指向了三号桌的位置。
透着半开的隔帘,从她这个角度还能看到顾言溪的侧脸。
“就她一个人?”
“本来顾三少和另外一个男生是跟她一起的,但是那两个都喝多了,这会儿应该在卫生间吐。”
“诶,沈夫人,你家沈钊跟顾言溪……”
“是我儿子甩的她!”徐邵美冷声打断对方的话。
徐邵美说完,直接起身,大步朝着顾言溪所在的方向走去。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地走向了顾言溪,并顺势在对面落座。
傅砚辞神情温柔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吃饱了?”
“嗯。”顾言溪说着,打了个酒嗝。
傅砚辞:“……”
他的视线落到她桌前的两个多出来的果酒瓶,皱了皱眉头,“不听话,又背着我喝了两大瓶果酒。”
“果酒而已,喝不醉的。”顾言溪的确也没醉完全,就是脸蛋红扑扑的。
看得傅砚辞特想捏两下,忍住了。
这么可爱,不要命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那盘虾,取了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
“言言,上次依依笑我不会剥虾,这次你好好看看。”
傅砚辞看她一眼,动作很迅速地将手里的虾剔了壳,将饱满的虾肉放进她面前的餐盘里。
顾言溪很赏脸地用筷子夹着塞进了嘴里。
“再吃点?”
“嗯。”顾言溪乖巧点头,眼神有点迷糊,“傅砚辞亲手剥的虾,当然要吃啦。”
傅砚辞笑了,低低地问:“为什么傅砚辞剥的虾得吃?”
“因为……”顾言溪想了想,嘟囔道,“不能让傅砚辞失望,他失望太多次了,要让他开……开心。”
“那你看着我。”傅砚辞凝着她漂亮的眸子,“我是谁?”
“傅砚辞。”顾言溪黑眸盯着他,“你是傅砚辞。”
傅砚辞挑眉。
看来还是有点清醒的。
他这么想着,顾言溪忽然就用筷子夹起盘子里他刚放进去的虾肉,送到他嘴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傅砚辞,乖,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