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其实从那天喝了酒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顾言溪抿了抿唇,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我喝了酒一般不会那样的……”
“不会哪样?”傅砚辞看着她,想起那天她的种种行为,喉咙里止不住地溢出一声低笑。
顾言溪愣了一下,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嗯?”傅砚辞无辜地挑眉,“言言你难道还记得那天你都做了什么吗?”
“不记得。”顾言溪老实地摇头,“是傅南依告诉我的。”
傅砚辞笑看着她,眸光多了几分狡黠,“那她应该没有告诉你,你抱着我的腰哭着喊着说要对我以身相许,非我不嫁……”
顾言溪先是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下一秒就羞耻得红了脸。
傅砚辞微微低头附在顾言溪耳边,低沉的嗓音肆无忌惮地撩动着顾言溪脆弱敏感的耳神经,“你喝醉了说的话,作数吗?”
看着她白皙的耳朵烧起一阵红,傅砚辞眼底燃起一簇火,烧得他喉咙发干。
他一直都觉得顾言溪的五官很好看,精致的眉眼,秀而挺翘的鼻梁,湿润饱满的红唇,视线再往下,脖颈处的皮肤看上去清透又脆弱,仿佛只要在上面轻轻地咬上一口就会留下痕迹。
傅砚辞控制不住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他深知一旦接近了她,那么将她占有的欲望便愈发地强烈。
最后他只是用那只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扶着她的后脖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救了你,让我亲一下很合理吧?”
顾言溪心跳加速了一阵,脸蛋红了几分。
就在这时,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猛地回过神来,接听。
那头传来任清的声音:
“二小姐,于欣欣生日那天Primadonnna发生的事情都问清楚了,在她生日那天有人通过连接包厢的显示器揭发了她的身世。”
“那个人除了是顾婉,还能是谁?”顾言溪冷笑。
顾婉计划这一切,先是让于欣欣为她所用,接下来就是……要她死。
顾言溪想着,眼睛猛地一下变得清明起来,“于欣欣的位置查到了吗?在她被警察抓到之前,我必须得审审她。”
这边,任清刚好定位到于欣欣的位置,“在南胤路和南城路交界的城中村里。”
那一片因为即将拆迁的原因,早就成了一片无人踏足的区域,监控设备长期无人修缮,监控死角很多。
难怪警察到现在还没找到于欣欣。
顾言溪挂了电话,视线又看向傅砚辞。
傅砚辞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
“言言,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
“任清,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于欣欣的事。”
顾言溪看了一眼被风吹得飘起来的窗帘,过去把窗户关上,“气温降下来了,外面风很大。”
“嗯。”傅砚辞看着她的动作。
顾言溪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将微凉的手塞进傅砚辞的掌心里,自己的掌心朝上,指尖缠绕进去,跟他十指相扣。
傅砚辞自觉抓紧了她的手,呆呆地看着她,“言言,你饿不饿?要不你就留在这里吃晚饭?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
“没时间了,我待会儿要去找于欣欣。”顾言溪笑了笑,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指。
傅砚辞恨不得顾言溪就这么一直抓着他的手,让他能真实地感觉到她就是属于他的,是跟他紧密相连的。
可是没一会儿,顾言溪还是把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说:“明天再看看你,我得出发了。”
再晚了,可能就见不到于欣欣最后一面了。
傅砚辞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感觉心里也空荡荡的。
但是一想到明天顾言溪还会来看他,他心里又好受了不少。
顾言溪走之前又侧身抱了他一下,轻笑,“好好吃饭,按时换药,手不要乱动。”
傅砚辞偏了偏头,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味,乖巧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