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不开你不会用力吗?”
金盏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说的轻巧,你自己过来试试啊!
“我要是能掰开,我还用得着找你吗?”
陆云笙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金盏:???她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师姐,我终于知道王爷为什么有时候嘴硬了,是真的硬!”
“你话怎么那么多。”
金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掰开了一条缝,陆云笙赶紧将汤药直接给倒了进去。
“快,闭上他的嘴。”
金盏连忙将他的嘴合上,直到看他吞咽了汤药,陆云笙才松口气。
“果然是摄政王,名不虚传。”金盏泄了力,瘫坐在地上。
“你这身体,以后如何能娶媳妇?”
金盏猛然抬头,额头上还有汗珠:“师姐...我是大夫,我可以自己调养。”
“居然还有人承认自己不太行。”
金盏:......
“师姐...你就别挖苦我了。”
“以前不是挺傲气的一个人么?怎么现在这么窝囊了?”
金盏苦着一张脸:“为什么这样你不清楚吗?我上头有你和师傅,我还能傲的起来吗?除去你们两个,放眼整个京城,都没人能比得过我。”
“那你努努力。”
“师姐放心,在外人面前,我定然不会丢了您和师傅的颜面,但是在你们面前,我还是卑躬屈膝才好。”
“你先出去吧。”
陆云笙摆摆手,坐在床榻边,握着傅南霄的手,探他的脉搏。
“好,师姐有事叫我。”金盏退了出去。
喝了药之后,傅南霄的脉象平稳了许多,只不过不知何时才能醒。
屋内燃着熏香,袅袅升起,盘旋在屋内。
陆云笙的情绪松懈下来后,便有些累,眼皮子上下打架了一番,便沉沉地睡去了。
睡梦中,陆云笙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高大伟岸。
他在往前走,背对着她。
“傅南霄!”
陆云笙慌忙地往前追了几步,明明感觉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追不上。
她拼命地呼喊:“傅南霄!”
可前面的男人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慢悠悠地往前走,脚步缓慢。
陆云笙喊破了喉咙,也没见他回头。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陆云笙心中一喜,连忙奔上去,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却拉了个空。
傅南霄整个人犹如点点星光般,在她面前消散,直至消失不见,连一丁点的光芒都没留下。
两行热泪滑下,陆云笙滑跪在地上,双目无神。
恍然间,她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后背也被汗水打湿,衣服紧紧地贴着背。
陆云笙大口喘气,抬眼看向傅南霄。
见他安然无恙,她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梦。”
她轻抚胸口,紧张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可余光一瞥,她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上好药,包扎好了。
甚至是领口里面……
她眸光倏然一抖,转身离开屋子。
“金盏!”
金盏正在院子里煎药,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对上陆云笙那双充斥着火光的眸子:“师姐,怎么了?”
“我身上的伤口是你处理的?”
她站在台阶上,眯起了眼眸,目光透着危险和寒气。
“不是我啊!”金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