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已经睡下了。”
金盏的话音刚落,木云子便出现在门口,他双手背在身后,冷着脸:“我没睡。”
金盏:......
“师傅,您不是刚刚说乏了?”
“我何时说过,你这小子怎么如此编排我?”
金盏:???我何时编排你了?
“行了,别怪金盏了。”陆云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不好好歇着,非要出来作甚?”
傅南霄也走过去,扶着他的另一边。
木云子神色有几分傲然,心中又很得意。
“我出来看看,这闺女是不是有了夫君忘了爹!”
“哪能啊!”陆云笙软声软语地哄着他:“爹爹最大。”
“油腔滑调。”
金盏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跟进去。
木云子没有回房,非要在后院和傅南霄下棋,傅南霄应了。
陆云笙便和金盏起张罗着药膳和夜宵。
“摄政王的棋艺又进步了。”
“哪里,如何都比不过夫子。”
木云子一笑:“你不必恭维我。”
“不是恭维,是真心话。”
“你想娶云笙,我不反对,但是...若是你让她掉一滴眼泪...”木云子说到这,顿了顿:“这丫头估计受了委屈,也不会掉眼泪,我养她这么大,她净跟我打仗了,没见她哭过。”
“夫子放心,我不会让笙儿受委屈。”
“你是摄政王,权势滔天,也是我选中给云笙的夫婿,否则的话,你也没有机会遇见她。”
傅南霄拿着棋子的手猛地一顿。
他抬眼看向木云子,胸中浮现一抹了然。
“原来是夫子放出的消息。”
这么多年了,神医一点消息都没有,突然之间有了确切的位置,原来是木云子故意放出的消息。
“我做这个决定是在皇上给我送来书信之后。”木云子道:“他想让我出山,最重要的目的便是给你医治经脉。”
傅南霄再次一愣。
木云子接着说道:“但我命不久矣,活不了几年,按照他说的情况来看,你的经脉需要长期定期治疗。思量再三,我决定让云笙给你医治,你的人品我也一直有所耳闻。我想,你做她的夫婿,我是放心的。”
傅南霄落下一子,心中五味杂陈。
“夫子放心,我定不会负了笙儿。”
“你是摄政王,我不奢望你一辈子只娶一个。你要娶多少妾室、要不要娶,我不管,只要云笙愿意并接受,我不会插手。我只在乎云笙会不会开心,会不会幸福,我就这么一点心愿。”
木云子落下一子,抬起的眼眸真挚中带着一丝威胁。
好似下一秒,陆云笙若是不开心,他就会立刻杀了傅南霄。
无论他摄政王还是其他。
傅南霄落下棋子,微微一笑:“夫子放心,我这辈子只会娶笙儿一人,不管她接不接受,我只要她一个!我不会让她受委屈,只要我活着一天,她一定就是开心幸福的。”
木云子满意地点点头,正要继续落子,却听傅南霄的声音再次响起:“夫子,你输了。”
定睛一看,木云子呆了。
“你这无赖,趁着我分心的时候,是不是动我的棋子了,我怎么可能输!”
“夫子,愿赌服输!”
“你这破皮无赖!肯定是你动我的棋子了!我都下了一辈子棋了,不可能输给你一个毛头小子。”
傅南霄无奈失笑,陆云笙端着药膳走过来:“你少在这耍无赖,输了就是输了,傅南霄能赢也是正常,我看上的男人岂能连下棋都下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