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清欢哭的更狠了。
“金盏,你觉得恩情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是,你的确帮过我不少,但是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岂能和你的性命相提并论。我别无他求,只想见一见神医,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清欢救你一命,你却如此冷漠,她是没办法了,才求到了本宫的面前。金盏,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医院的人了,你若是还想回去,便不能再如此任性。”皇后开口斥责道。
围观的学生们离他们很远,目光中带着鄙夷。
“金盏竟然是这样的人,为何夫子还想维护他?”
“夫子不会也是和他一样的人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夫子那么正直!”
“可是...夫子若真是这样的人,那这学塾也没必要继续上了。和这样的人为伍,我嫌丢人。”
“陆云笙都什么德行了,夫子能好到哪儿去?”
“你小点声!”
......
金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可以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但不能容忍他们污蔑揣测自己的师傅和师姐。
“陆清欢,我师傅不会去见你,你我之间的事情,和别人无关,没必要带入不相干的旁人。”
见金盏态度如此决绝,陆清欢狠下心来,一个头磕在地上:“求你了,金盏,算我求你了,我父亲身子出了问题,真的很需要神医去救治。”
她哭的梨花带雨的,额前也因为磕头,流了血,看上去十分可怜。
皇后也跟着帮腔:“真没想到,皇上一向重视你,你竟然是这种人。若是你不帮着清欢,那本宫便去皇上面前说明情况,让神医将你逐出师门!”
金盏气急了,还想开口,被木云子拦下来。
“待神医回来,我便与他说,让他走一趟。”
不过是身份暴露,罢了。
金盏皱紧眉心,内心十分自责。
是他拖累了师傅。
“救命之恩?何来救命之恩?”
陆云笙拍掉了手里的瓜子壳子,慢慢悠悠地走上前。
众人闻声看过来。
陆清欢见陆云笙过来,一点也不害怕。
“妹妹,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但是你这么帮着金盏说话,是想让父亲去死吗?”
她一开口,便将陆云笙说的十恶不赦。
“先别说父亲!我昨日见他还好好的,你不会是诅咒父亲,想让他早死吧?”陆云笙在她面前站定,先扫了眼皇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皇后娘娘,您当真觉得陆清欢说的是对的?”
皇后一愣:“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哦,我先问问,不然的话,待会儿被打脸了,您这母仪天下的气势可就没了。”
“陆云笙!你要干什么!”
“皇后娘娘,您被姐姐欺骗了,我这是为您好,您还要帮着姐姐吗?”
陆云笙直勾勾的盯着皇后,盯得她浑身不舒服。
再看向陆清欢,她已经有些没底气了。
“你有话直说!”
“那我就默认皇后娘娘要帮着姐姐说胡话了哦!”
她微微一笑,缓缓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打开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