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被气笑了:“那盛大人,你来吧。”
宋子文又拒绝了:“你家盛大人是二品大员,我可用不起。”
盛凌云脸色沉了沉:不用我,难不成还要我夫人给你擦拭。
盛凌云没说话,而是出门吩咐林海端盆热水进来,回来后,撸起袖子:“我来。”
宋子文没想到盛凌云真的会屈尊降贵,给他擦拭身体降温,眼瞅着楚夕要走,他猛地咳嗽起来。
“我怎么突然感觉胸闷,浑身疼。”
楚夕伸出手指给他把脉:“我看你胸口处一片青紫,应该是受箭伤之前被人打了一拳,内伤不好治,只能靠养。”
宋子文依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嬉笑道:“那这段时间就只能依附盛大人了,不知道盛大人能否接纳鄙人。”
盛凌云正在给他擦手,擦胳膊,扫了楚夕一眼。
“本官是知恩图报之人,你救了我妻儿,理应照顾妥当。”
楚夕忽然问道:“我真是不明白,青青哪里不好,她都等了你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喜欢她呢?”
宋子文挑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管她等多少年,我宋子文一辈子做事都由不得自己,唯有婚事能自己做主,娶不了喜欢的女子,单着也不行啊。”
这便是典型的,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楚夕似乎意有所指:“不过是仗着别人的喜欢,任性妄为,回头等青青嫁给别人了,你莫要后悔。”
宋子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宋子文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楚夕,很奇怪,楚夕像是听不懂一样,他有些失落,也许楚夕压根就没想过他吧。
楚夕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去了:“既然不愿意让青青伺候,就让林海帮忙照顾他吧,我去睡了。”
宋子文依依不舍的看着楚夕离去的身影,忽然,虎口一疼,嬉笑的看向盛凌云:“你吃什么醋呀。”
盛凌云脸黑如炭:“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夫人,宋子文,你好大的胆子。”
宋子文毫不在意地‘嘿嘿’笑了两声,声音都带着失落:“该听懂的人听不懂,不该听懂的人,倒是听个明白。”
“对了,盛凌云,我怎么听吕姑娘说,你要纳苏曼曼为妾?依照楚夕的性子,怕是要跟你和离吧。”
盛凌云心里一紧,还真是被他猜着了,想着下午吕青青照顾他的时候,一定跟他说了不少苏曼曼和他的事情,脸又黑又沉。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宋子文扯动嘴角戏谑道:“我当然要操心了,如果楚夕当真跟你和离,我可以求之不得,一定会好好替你照顾她的。”
盛凌云气恼之极,把巾帕扔他脸上:“我们不会和离的。你自己擦边,不伺候了。”
盛凌云怒气冲冲地离开,林海进来,帮忙给宋子文擦身子,宋子文却摆摆手:“没事,死不了,兄弟去休息吧,我也困了,记得走的时候,把我的门给关上,不要再让人打扰我就行,谢了兄弟。”
林海帮他把被子裹了裹,炕头又添了点柴火,把门关上离开了。
宋子文眼睛一闭上,几乎是秒睡。
楚夕回到房间里,盛念晖已经回来了,他也受了惊吓,可他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还很兴奋。
一看到楚夕回来,就忙问:“娘,那位英雄叔叔还活着吗?”
楚夕眉头一皱,哭笑不得:“好着呢,伤口已经上药了,你娘可是神医,一出手那有治不好的伤。”
盛念晖眨着大大的眼睛,问:“娘,那等他醒来,能教我功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