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把自己输了。”
“……”宁欣也是回过神,知道自己不是何东帆对手,她开始收拾棋盘,及时止损,“不来了。”
他又叫:“宁欣。”
她有点没耐心:“又干嘛?”
“我姥姥好像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了。”
宁欣时常被杨晓桢说无趣,想着自己刚才的悔棋,耍赖等等都与平日不同,她自觉的不搭话。
何东帆没打算结束话题:“你知道你今天特别像谁吗?”
宁欣不知道,有些好奇:“谁?”
“我表妹。”
宁欣垂眸:“不认识。”
“她今年小学二年级。”
宁欣心领神会,一个白眼儿过去。
算了。
谁让她耍赖了呢?输了呢?
活该被奚落。
晚上吃完晚饭,又聊了一会儿天,夜色渐渐暗了,何东帆送宁欣回酒店。
出租车上,宁欣有些困。
她昨晚本就没睡好,今天白日也没个打盹的机会。
何东帆把自己的肩膀给宁欣。
他低头看她。
她下午就卸了妆。
她皮肤细腻,车外的灯影流转,把小水晶糕变幻成各种颜色。
到酒店,何东帆轻碰宁欣脸颊,叫醒她。
他送她上楼。
电梯里,不止宁欣和何东帆,还有一对年轻情侣,那对情侣看了眼宁欣,嘴角抿着笑意。
宁欣有些奇怪,也是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
她好好的站着,手被男朋友牵着,这有什么好笑吗?
直到宁欣晃眼瞧见何东帆另一只手提着她的大衣。
她瞬间困意全褪。
她微微侧身,额头磕在何东帆肩膀上。
何东帆还以为她困。
直到那对小情侣出电梯,宁欣才抬起头:“何东帆,我没换衣服。”
何东帆反应了半秒,明白她刚才是羞赧,波澜不惊安慰她:“很好看。”
宁欣觉得何东帆恐怕觉得自己就没有不好看的时候吧!
这个抱怨的想法一闪而过,层层递进的是一股甜蜜。
宁欣看了眼何东帆,隐住笑意。
进了酒店房间,宁欣就迫不及待开始脱外套,她嘴里叨念着:“你把这个带回去,一定要记得,帮我跟小秦姨道声谢。”
何东帆站在沙发旁边,把手上的大衣放在沙发上。
他侧身靠着墙壁,散漫应声:“好。”
宁欣脱掉羽绒服,又脱掉里面的羽绒马甲。
她走到床头,把房间里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然后比着灯光检查衣服有没有弄脏。
她今天一天都很小心。
检查着,她也忧心:“要不送去干洗店洗洗吧,总觉着这样还回去不太好。”
何东帆:“你说了算。”
他看着她。
黑色的针织衫,黑色的窄脚裤,黑色的短靴。
它们包裹住她,贴合她。
何东帆想起很有名的动漫剪影,里面的人物形象就是这样玲珑的曲线。
她甚至更美。
宁欣顿了一下,拿不定主意:“可是羽绒服洗多了也不好,要不还是问问小秦姨的意见吧?”
等了两秒,也没听见回答。
宁欣刚要转身,猛地被抱住。
一切猝不及防,她心跳瞬间飙升,但察觉是他,便没任何不舒服。
她头往后靠,微侧:“怎么了?”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他呼吸烧着她脖颈。
他叫她名字:“宁欣。”
宁欣觉得,今天何东帆叫了好多好多次自己的名字。
她有点无奈,应声:“嗯。”
“你可不可以…”他声音哑在喉咙里,“可不可以每天都这样?”
宁欣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感觉,你今天特别喜欢我,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喜欢。”
如同我见过的。
你爱他的样子。
不会假装强韧,是没有任何防线的撒娇、依附。
宁欣轻轻拉了一下何东帆环在自己小腹前的手,她转身,面对他。
她现在很确定,她可以和他走下去。
她内心的欣喜本就未消散,此刻又被全部挑起来。
她看着他,抿着唇笑:“可以。”
何东帆笑了。
他微微收紧手臂,托着她的后腰,同她算账:“你是不是忘了事情?”
宁欣唇抿直:“嗯?”
“今天下午…”他直白的看着她的唇,“你输了三次。”
他看见她的唇瓣启开,微微露出贝齿,又合上,抿直,进而轻轻勾了勾。
她撑着他的肩,轻轻踮脚,唇瓣落在他唇角。
很轻,很快速的贴了一下。
仅此而已。
像是结束了。
明明输了三次。
她还笑。
何东帆忽地压上去,将她抵在玻璃隔断上。他左手手掌垫着她后脑勺,右手捆住她的腰肢,狠狠地吻过去。
宁欣有刹那的失神,她唇瓣被吮得发麻,睫羽颤抖两下,搭在何东帆肩上的手轻推一下。
他却没有减轻一点力道,把她的腰更紧地按向自己腰腹,而覆在她后脑勺的手使力,将她的头偏了偏。
他所有动作目的极强,舌尖顶开贝齿,要将她全部掠夺。
宁欣从没有这样激烈的亲吻过,到最后,连心尖都是软的。
他放开她时,她本能的靠住身后的玻璃隔断。
她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已经下落,随着他胸口一起一伏。
她被吸吮得艳丽的、微微肿胀的唇瓣并未合上,随之呼吸微微颤动。
她睁开眼睛,视线向下,有点迷茫,眼里一点水汽。
何东帆指腹摩挲她唇角。
她抬眸。
他捧住她的脸颊,轻吻她额头。
往下,鼻尖。
再往下,她已经旖旎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