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伙儿的,可是没有证据的时候你瞎嚷嚷啥,现在好了,连累得我也来蹲号子!”
穆红不可置信地指着苏云,怎么就成了她的错了?
苏云不嚷嚷说林家藏了猎物,她能那么怀疑吗?
简直了嘿……
苏云:“你也别指着我!林家肯定是有狍子的,我亲耳听到曲老婆子说的!蒋田丰和两个公社干部在,后来的公社所里的人去了,人还去得那么快!
你仔细想想这里头的事儿!
怎么会那么巧?
没有猫腻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们全是一伙儿的,狍子就是被他们分了!”
“我带社员们过去也是好意,但你太蠢,一个知青去跟大队长和公社干部硬碰硬,想想都知道下场!”
“还说你没有连累我?”
穆红卡壳了。
苏云说得对喔!
好像是那么回事儿。新笔趣阁
她起身跟苏云往号子最里面的角落里走,看着角落里挨着厕所蹲坑的床铺,穆红嫌弃地捂住了鼻子:“这儿怎么睡啊?”
苏云真不想搭理穆红,但是穆红的家庭条件好,爸妈好像也是能耐人。
以后如何不一定,但现在是手上真有点儿权利的。
至于说能耐人儿家里的孩子怎么来下乡了,这个问题就复杂了,相信穆红家里肯定是想过办法,但在领导岗位的人总是很多人盯着,总会有一些身不由己的时候。
反正穆红就是来下乡了。
“你看看,想让谁让你?”苏云让她自己看号子里的情况,穆红看了一圈儿就不敢吭声了,那几个老娘们儿打人不打脸,专门挑软肉羞羞肉下手,又疼你还不好意思脱裤子,撩衣服给人看。
穆红真的是吓坏了,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这帮老娘们儿要轮奸她。
有种小果粒儿都要被揪掉的错觉。
真的真的好疼啊!
她们还拿袜子晒她的嘴,一个个的都恶魔!
闻着臭味,想到自己受到的欺负,穆红又委屈地掉眼泪:“我也觉得那些人来太快,他们肯定是一伙儿的!”
“林家人和蒋田丰肯定用那个狍子贿赂了那几个贪官,可我们就真的不管了吗?”
苏云翻了个白眼儿:“怎么管?有证据吗?我们都进来了,就算是有马脚人家也扫平了。”
穆红更委屈了。
凭什么正义的一方要遭受这些磨难?
不公平!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苏云道:“认错,态度诚恳地认错,我就说我是听错了,我只是好意叫上大家去林家帮忙,你就说你是误会了我的话,误会了大队长和公社干部。
你没有恶意,只是不想社员们的利益受到损害。
造反有理,为什么就不允许你正当质疑?
正是因为我们敢质疑,才能监督干部,不给干部犯错的机会。
强烈要求委员会介入这件事,凭什么知识青年不可以质疑干部?
如果知识青年质疑干部也要被抓的话,那那些造反有理的小将们呢?难道都该被抓起来?
如果干部们行得正坐得端,又怎么会怕质疑?他们应该欢迎质疑,欢迎批评才对!”
“伟人都说了,要多批评和自我批评……”
苏云进了号子才反应过来,可以扣帽子的啊!
林念就很擅长扣帽子,她怎么就没想到扣帽子?
哎,还是怪她重生不久,好些这个年代的实际情况都是遥远的记忆,有些反应不过来!
穆红听了苏云的话眼睛瞬间就亮了,对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还是苏云厉害啊!
以后还是多听苏云的吧,一定要把那些人的虚伪面具给当众撕扯下来!
等着!
她就不信了,这些伪善的人会一直不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