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替他尴尬。
林念又道:“我这个人就是想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已经跟大家保证过不会要大队保送上大学的名额,我在村里有再好的名声,再沽名钓誉也没有用!”
“反正啊,有些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千万不要让我听见了,让我听见了我就不沽名钓誉了,我就要立刻把钱抽走,捐给公社!
我又不傻,既然花钱买名声,我为啥要给大队不给公社?”
社员们纷纷附和林念的话,说知道她是真的为了大队好,刘勇男这个时候也跳了出来:“我刘勇男也说一句,推荐去上大学的名额我也不争!”
“但是,瓜子厂的副厂长位置我是不会让的,除非瓜子厂做不下去了!”
“我可没有林知青好说话,往后瓜子厂不好倒无所谓,若是瓜子厂红火了谁想摘桃子别怪我一路往上闹,闹到京城去我都不虚!”
社员们一阵儿叫好,知青点这边儿也跟着叫好,只是有些人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简晓玲激动地发抖。
她没有想到,她以为没戏的事情竟然忽然有了转机。
她更没有想到,这世上真有那么大公无私的人,林知青,刘知青……
简晓玲有点儿懊恼,懊恼自己头天晚上说刘勇男说得那么难听。
大会散了之后,蒋田丰就宣布瓜子厂的人以及出纳会计留下来开会。
林念和刘勇男拿出来的钱由大队出纳收着,会计给瓜子厂单独做一本账。
开会商量出了瓜子厂的章程,以及临时厂规。
并且给每个人都分了任务。
蒋田丰负责去公社办手续,同时置办简晓玲开单子列出来的工具。
刘勇男和简晓玲去收葵瓜子儿,会计出纳等人去看看村里哪些荒地滩地适合种葵瓜子。
毕竟收要收,但自己大队有才是最好的保障。
段春花留下来搬家,顺便把老林家的老房子拾到拾到,力争工具瓜子儿等东西到位了就能立刻投产。
大家以极其饱满的热情投入了工作当中。
段春花最激动,瓜子厂开起来了,她就是职工了!
她不用下地干活儿了!
她是工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全大队的老娘们儿谁能比得过她?
就问谁能?
她走路都是带风的,路上遇到人寒暄还知道谦虚一下:“哎呀,我都是托我们家念念的福,不然哪儿能进瓜子厂啊!”
“那我肯定好好干啊,我们念念的一片好意,必须给她干出来,争取今年大家就能分瓜子钱!”
“我也没办法,我倒是更喜欢下地干活儿,可我们念念把老底儿都掏干净了,我可不敢推脱,得帮着她点儿啊,总不能大家伙儿得利的事儿可着她一个人亏吧!”
社员们:“……”
这他妈的叫谦虚?
老子是文盲都知道这他妈的不叫谦虚叫炫耀!
……
某保卫区的大操场上。
大比武的预选赛区域决赛在这个地方举行。
主席台上坐着一排领导,台下正中央是比赛场地,有着各种障碍物。
比赛场地外围整整齐齐围着一圈儿的观众,这些观众是来自各个队伍的,观众席最前面坐的是参加这次比赛的人员。
傅秋石正和身边的人说着话呢,忽然有几道阴影笼罩了他,一道极为不善的声音响起:“傅秋石同志,比赛前你暗戳戳地给张海洋同志使绊子,你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