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要不要原谅吕家,肯定是不原谅的啊,只是她知道,最终这件事村里也会找所里商量,只要不涉及到偷牛,吕家几个男人是一定会被领回村子的。
林念如果非要咬死不松口倒不是不能让他们蹲笆篱子,但她没必要跟大队对着干。
完全没必要。
与其树敌,她还不如想法趁机为自己争取好处。
这头局里的同志如火如荼地走访,什么问题都问一圈儿,老百姓真是言无不尽,他们白天走访,晚上就加班从口供中筛查有用的信息。
晚上,戴国安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牛棚,发现牛棚如头天一样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老头儿不禁勾起了唇角。
心说:臭小子,这就使唤起媳妇儿来了。
他可是知道,傅秋石这小子一天都不在村里,那么把牛棚的活儿干了的那就只有他媳妇林念。
彭教授两口子也很高兴,毕竟少了不少活儿呢!
“这个守牛棚的林知青真好!”祁教授道。
要知道林念的工作是守牛棚,她可以不干活儿的。
彭教授:“好不好的一两天可看不出来,咱们教了一辈子的书,结果呢?”
结果是他们最看好,付出最多心血培养的学生带人来家里打砸。
彭教授的话说完,祁教授的神色就暗淡了下来。
戴国安没说啥,自顾自地去打水洗漱。
于望水两口子看了眼牛棚,也转身进了屋。
没过多久,于望水的媳妇白兰就出了牛棚。
她出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头发和衣服上都沾满了草屑。
“包抗美怎么说?”接过白兰递过来的窝头,于望水一边儿啃一边儿问。
白兰面无表情地道:“他说,等局里的同志们走了,你要赶紧动手。”
“这是给牛配种的药。”
“让你悠着点儿下,别弄出人命!”
于望水嗤笑一声:“这个我有分寸,怎么可能弄出人命!”
“真是的,怎么就一个窝头,你她娘的就被他给白睡了啊!”
于望水啃完了窝头,不满地嘟囔。
白兰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洗了洗就爬上床睡了。
于望水冲着她的背影嘀咕:“呸!真是下贱,一个窝头你就给睡!”
别说,林念这个知青水灵灵的,长得也好看。
哎,便宜那两个狗东西了!
于望水心痒痒,可惜,他不能碰!
蓉城。
看守所。
黄丽丽又和张翠芳打起来了。
准确地说,是黄丽丽单方面殴打张翠芳。
张翠芳躲闪不已,一个号子的人都在看热闹,就少了瓜子。
“你个叉叉圈圈的贱妇,你们母女就是串通好的要害我,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听了你的鬼话,觉得你是对我好!
好个屁!”
“丽丽,丽丽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想到那死丫头会坑害我们!”
“从小到大,你怎么欺负她,我都没说过啥,我是真心对你好的!”
“你想想,我若真的稀罕她,又怎么会从小到大都饿着她,对她非打即骂……”
“丽丽,妈妈爱的是你!”
黄丽丽一口浓痰吐到她脸上:“呸!”
“我妈早死了!你是那个死丫头的亲妈!”
“你少……”
“啊……”
黄丽丽正打得兴起,忽然就被人一脚踹飞了,重重地砸在墙上又滑落下来,顿时便像杀猪似的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