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苏玥的身上感受到了无穷的压迫力,活了一辈子横了一辈子的它可算是见识到了啥叫沧海一粟。
在苏玥的面前,苏玥就是那个沧海,它就是那个一粟。人家要杀它好像真就是弹指间的事儿。
“是你伤了我女儿?”
苏玥以猩红的眸子死死地凝视着吞渊,看得一众兽族强者都为之冷汗直流。
哪怕它们知道苏玥并没有在针对它们,可完全入魔以后的苏玥着实还是太过吓人。
不……吓兽。
“是,是我。”
“啊不不不——”
“不是我,啊,是我。”新笔趣阁
……
那一众兽族强者还勉强能保持淡定,吞渊就完全不行了。于情于理都是它的不对。
再加上绝对的实力压制,它现在真是有苦说不出。果不其然,下一刻苏玥就抬起了手。
“母亲,算了。”
“母亲,算了。”
却不曾想,在此刻,古玥竟和苏阳一同举起手扯了扯苏玥的袖子,然后同时说了一句话。
只此一句话,便叫苏玥眼中的怒意消磨了八成之多。这一下,众兽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是音律毁灭之纹。”
“若你从今往后可以尽心尽力地侍奉我儿子,你就可以从这音律毁灭之纹中得到音律大道之玄妙。”
“到时候,你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明悟一门天赋神通。你若是做的不够好,那你就准备彻底毁灭吧。”
……
苏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做完这叮嘱之后便将吞渊留在一众兽族强者中,随即便看向樊琳琅。
那个瞬间,她眼中的冰霜立刻消失不见,转而又恢复成平日里那副温和待人的样子。
樊琳琅见状,先是苦笑一下,随即主动牵起一个小女孩的手,向白骨飞舟之下的冰原陆地走去。
与此同时,苏玥亦是牵起古玥和苏阳的手,一只手牵一个人,带着她的一双儿女缓缓向冰原而去。
“你自作多福吧。”
一娴静而绝美的女子看了一眼吞渊,眼神中七分杀意三分怜悯,给吞渊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在说完话以后,她也牵起了一个白发少年的手,像樊琳琅和苏玥那样向那片冰原走去。
“以后就好了。”
“加油。”
“以后就好了。”
……
自这之后,一众兽族强者更是一个接一个地拍了拍吞渊的肩膀,随即便向冰原而去。
只有吞渊,他傻傻地站在原地不曾动弹,似乎是在回味着那险死还生的余味。
但很快他就向冰原俯冲而去——
开玩笑!现在正是表现的好时候啊,都已经保住命了还要啥自由,跟着帝子混也不是啥丢人的事儿。
人家这边大祭都快开始了,他要是再不懂得规矩,还是那副自由散漫的样子,那不是找抽吗?
呼——
冰原之上,寒风阵阵,卷积着可被风吹动的雪。而在这冰原悬崖的尽头,更是有一株冰草屹立着。
那冰草,似是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