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天,侯垚终于可以回房间舒服地泡个澡,休息一下。
但是就在他刚闭上眼睛的时候,忽然感觉屏风外面多了个人影。
也不知怎么的,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余秀儿,当即便忍不住调笑道:
“怎么,今日这是打算服侍相公洗澡了?”
屏风外面没有声音,侯垚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正站在浴桶前痴痴的看着自己。
“啊——。”
侯垚当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慌忙护住身上要害。
“哐当”一声,余秀儿和陈俊男破门而入。
余秀儿护在侯垚身前:
“相公,你没事吧?”
陈俊男则是一招分筋错骨手便将老头给制住了。
老头也没有反抗,任由陈俊男制住。
侯垚此时见老头被制住后,总算是松了口气,喝问道:
“你是什么人?闯入本官府邸有何目的?”
老头苦笑一声: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侯垚猛然醒悟道:
“你是那个西南头村的老疯子?我记得好像叫魏……什么来着?”
魏大兴点头道:
“大人好记性,老夫魏大兴。”
余秀儿也想起了此人是谁:
“你是那个抢腊鸭的老疯子,你是在装疯?”
侯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早就怀疑你有问题了,想不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这样处心积虑地隐藏自己,肯定是有非常不得已的苦衷,来找本官想必是要申冤?”
魏大兴先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
“不,大人猜对了一半,小人的确有冤,但能不能申并不重要,主要小人是有些东西想送给大人。”
“给我送东西?”
“麻烦小兄弟能不能松开一下,小人没有恶意。”
陈俊男将他放开,然后退到一边,只是双眼还是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魏大兴从怀中拿出了一本用羊皮包好了的书籍,刚想递上去,又忽然把手缩了回来。
“大人确定要这样看?”
余秀儿和陈俊男都回头看了侯垚一眼。
余秀儿立马惊慌的别过脸去。
陈俊男则是嘟着嘴吹了个声口哨,讥笑地道:
“大人的小鸟似乎不太雄壮哟。”
侯垚也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才想起来自己还光着身子。
顿时涨得满脸通红,慌忙钻进床上,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然后恨恨地瞪了陈俊男一眼:
“大不大关你屁事。”
陈俊男瘪了瘪嘴:
“这不是事关师妹终身‘性’福嘛,提醒你一下,
另外,师哥这里有一门房中术,能成大器,且能夜御十女而不倒,只要友情价……。”
侯垚撇了一眼余秀儿满脸不悦,当即打断道:
“本官岂是此等样人?”
说罢使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陈俊男心领神会,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侯垚转头看向魏大兴:
“行吧,先把你的东西拿来看看吧。”
魏大兴双手把书递了过去:
“此书是我与吴大使毕生的心血,希望大人能将此书流传下去,小人感激不尽。”
侯垚翻开书看了两眼,发现竟是一本关于造船的书。
如果是局限在当下这个时代,这绝对称得上是一本旷世奇书,
书中几乎详尽地记录了当今最先进的造船理念和心得。
只可惜,对侯垚来说只能算是鸡肋。
全木质结构的船,终将被时代所淘汰。
翻开书看了几页,越看越觉得有种熟悉感,于是他拿出了那本《机械概要》对比了一下,
发现两本书中有许多字迹竟是相同的,心里正在奇怪,抬头就发现魏大兴一脸激动看着那本《机械概要》:
“这……这书怎么会在大人手中?”
侯垚恍了恍《机械概要》:
“你说这个?从一群海盗手中抢来的,怎么?你知道这书?”
魏大兴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本是吴大使的手记,当年在虎门造船,就是吴大使让我跟在他身边学习造船术的。”
侯垚顿时明白过来,吴大使应该就是被白涛杀掉的二当家。
“行吧,既然是你老师的遗物,那就物归原主吧。”
说着他便将书递了过去。
魏大兴先是一愣,接着便激动万分地伸出双手,但只稍微触到书本,又仿佛触电一般地将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