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去了船头,玉扇湖绝美的景致就在她眼前大片地呈现,目之所及山清水秀,美不胜收,看久了就好像自己徜徉在无边的水面上,起起伏伏,自在飘逸。
等白卿卿回神,宁宴站在她身侧的上风口,墨色的衣摆和头发被风吹起,在美景里仿若画中人。
其实宁宴受伤拿失忆当做借口并不算多稳妥,哪怕他确确实实也是宁宴,但身边熟悉他的人又如何察觉不出异样?可是到如今,已经没有人再怀疑什么,他适应得极快,凭着从其他人口中套出的话,完美地扮演了原本的宁宴,让人瞧不出破绽来。
就好像他此刻,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淮西王英姿飒爽,与未受伤时风采不减。
但他在白卿卿眼里却仍旧是一个陌生人,虽然长着同样一张脸,虽然也有相同的习惯和喜好,虽然有时候也能看出性情相同,白卿卿就是能分得出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
宁宴注意到她的晃神,皱了皱眉,“是不是日头太大了?方才不是买了荷花伞?”
一旁长兰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伞奉上,却是递到了宁宴面前。
宁宴什么也没说接过来撑开,遮住落在白卿卿身上的阳光。
这把伞做得趣味十足,伞沿还挂着一圈儿绿色的穗子,在风里摇摇晃晃十分应景,白卿卿被罩在一片清凉中,将婉拒的话咽回去,换成了道谢。
“其实今儿并不算热……”
她很想挣扎一下,自己没那么弱不禁风,宁宴眼神只上下扫了她一遍,敷衍地点点头,“是不热,但是风大,还是撑着吧。”
白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