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难得给予了肯定,又尝起别的菜来,没瞧见白卿卿眼里闪动着的光又悄悄暗淡下去。
但那也只是一闪而逝,白卿卿很快又笑着给他推荐别的菜,两人一边吃一边偶尔轻声说两句,气氛十分平淡闲适,乍一看上去除了穿着打扮华丽一些,与寻常夫妻并无区别。
没人会把他们往淮西王淮西王妃上猜,虽然他们衣着不凡,但淮西富贵人家多得是,不稀罕。
食肆里渐渐人多起来,到了饭点,三五好友相约此处,要一桌好菜再来一壶酒,一边吃喝一边谈论,好不痛快。
他们旁边就坐了这么一桌。
四个人看着都是有学问的,高谈阔论,引经论据,天南海北地聊天,一忽儿对玄朝的朝堂提出自己的意见,觉得哪哪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该如何整改,一忽儿又提到了南边的水患,义愤填膺地斥责那些商户富得流油却只肯拿出一点点银子帮助赈灾……
也不是白卿卿故意要去听,实在是他们说话声不小,想听不到都不行,权当做下菜的消遣了。
然而等这几人喝空了两壶酒,话题开始歪向了奇怪的地方。
“你们说,咱们淮西王爷的脑袋究竟受伤了没有?脑疾我也不是没见过,撞伤了脑袋独独把一个人完完全全忘了我还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