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太过紧张消极,钻了牛角尖,若是早些说开,兴许这段时日的肝肠寸断都能省去。
白卿卿只觉得身上的枷锁一一打开,身子都便轻了一些,仿佛她的宁宴明日就能回来。
在这种兴奋中,连日积攒的困顿终于沉沉袭来,将她拖入了黑甜中。
……
长安和长兰一大清早碰了个头,俩兄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两张相似的脸上各挂着一副黑眼圈。
“哥,王爷后来几时从白姐姐的屋子里出来的?他不许我们进去伺候,到底跟王妃说了什么?”
“我哪儿知道?我离得也远着呢,不过王爷那个时辰赶来,兴许是有要紧的事要跟王妃说。”
“有什么非要大半夜的说?白姐姐本就休息不好,人都憔悴了许多,还不都是因为王爷。”
“话也不能这么说,昨个儿王爷把你们赶走,却自己给王妃端茶倒水,我觉得王爷想起王妃来指日可待。”
“当真?莫不是菩萨显灵了?”
长安忽然觉得背后发凉,一回头,看到宁宴似笑非笑地站在那儿看着他们。
他倒吸一口气,一把拉着妹妹站起来,不着痕迹地将长兰护在身后,“王爷。”
长兰也有些紧张,一时间把王爷来了寺里这件事给忘了,不过她跟哥哥很小声地说话,王爷应该没听见吧?
“一大早在这儿等菩萨显灵?”
好的,他听到了。
长兰赶忙要请罪,刚俯下身,就见宁宴朝着长安勾了勾手,“来陪我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