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觉多,这会儿正睡着,小小的嘴巴睡梦中还时不时地动一动,吧唧吧唧。
白卿卿给他看完后又将人拉了出来,跟他说了小娃娃的来历。
“我实在打听不出他们是在哪儿捡到的,可就这样留下又觉得心里不安……”
宁宴见她纠结的模样,抬手用指腹在她眉头处揉了揉,“这也要发愁?来都来了,你既喜欢就先养着,左右也暂时打听不到什么,也没个去处,若往后知晓,到那时再愁也不迟。”
白卿卿忽闪着眼睛看他,“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就是这么个理,你派出去打听的都是好手,他们都查不到什么,你光发愁也没办法,且你不是说那个僧人是位高人吗?想来也不会诓你,真的是从哪儿捡到的,不方便带在身边养,才将她送到你这里。”
宁宴不喜欢她皱眉的模样,不停地给她分析,“在淮西女婴确实不受重视,时常能见到被遗弃在山野间,任其自生自灭,春和堂能在淮西很快生根,也是因为要救助的人多了些,你不用想太多。”
白卿卿的疑虑最终消散,是因为她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小和尚的师父写的,里面说这孩子是他们在山中捡到,捡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头上还扎着一根长针,那是有些人家不想这孩子再投胎过来会做的事,幸而这孩子命大,那针没能夺走她的命。
只是他身为出家人不方便照顾一个女婴,就想着给她寻一户愿意收留的人家,却没想到自己的小徒弟自作主张将孩子抱来送给白卿卿了。
小徒弟起先还不肯说,只说送给了仙女,他着实猜了一阵才知晓是送来了淮西王府,那孩子许是与他们有缘,若是他们愿意收养,就再好不过,若是不愿,可将孩子于夜里丑时放在门外,他会来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