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大部分与白卿卿知晓的差不多,但有些地方,她含糊地一言蔽之,模棱两可。
说宁宴的生母在生下他之后得了疯病,宁家实在没有办法,才允了宁培中纳了妾室,毕竟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是大事。
但宁宴却对此不能接受,他自小性情乖张,不服管教,回回出去搞得一身是伤还不让人管,着实伤了大家的心,才渐渐与他冷淡起来,谁知在他生母过世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
宁家寻了他许久都不见踪影,无奈之下以为他已不在世上,家里人心中悲痛,才不愿提起这桩伤心事,但在他们心中,宁宴永远都是宁家子孙,这是无法改变的。
后来无意间得知他还活着,宁家人欣喜若狂,多次想要与他联系,但许是宁宴嫌弃宁家如今势微,一直没有回应。
苗兰双眸饱含无奈,“王妃一看就是在父慈母爱的家中长大,如何不知家人之间血脉相连的感情?宁家日日夜夜都盼着能与王爷团聚,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盼到他回到淮西,婆母和大嫂才会急切到一时失了礼数,但想要他回家的心,日月可鉴啊。”
不得不说,白卿卿有些低估这位不起眼的女子了,越是她这般不起眼的寻常气质,动之以情起来就越是令人信服。
自己若是当真什么都不知晓,兴许就被这样浓烈的情绪一感染,保不齐回头就要去劝宁宴与宁家重修旧好。
但可惜,她都知道。
因为知道,才觉得宁家越发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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