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雨顺着宁培中的话轻声道:“老爷也是无奈之举,不孝之人确实无法委以重任,哎,这宁宴的脾气也太倔了,怪不得老爷。”
她殷红的嘴角无声地弯了弯,淮西只要有宁宴在,宁氏子孙出头怕就难了,但若没了他,宁家最有出息的,必然会是去历练的宁启。
她还得谢谢宁宴给了阿启这样一个好机会,那作为阿启的兄长,给弟弟让条路出来,也是应当的。
宁培中还在斟酌弹劾宁宴的门路时,他被宁宴拒之门外的事,在淮西悄无声息地传开。
当初宁家可是沾足了宁宴的光,宁宴还未到淮西,宁家就已经是众星捧月,且他们来者不拒,借着淮西王的东风一时间名声大噪,在淮西混的风生水起。
宁家手里的一些营生行当突飞猛进,他们又趁机扩大了家业,没钱有人来送,没人有人主动,可谓顺风顺水,赚得盆满钵满。
但这些巴结宁家的人也不是傻子,大笔大笔送钱送人情图的可不是宁家,他们是冲着淮西王去的。
淮西王可以说是淮西的土皇帝,只要能攀得上,花些银钱算得了什么?宁家肯收,他们求之不得,生怕送少了宁家记不住自己。
可淮西王妃当众说宁家是招摇撞骗!如今宁培中又被拒之门外!不是说淮西王是他儿子吗?他就是这么当人爹的?还是说,他们果然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