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与宁宴便几乎每日都会见一面,时间也不会长,宁宴总会给她带她喜欢的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花,有时候是他新发现的小玩意,那短短相见的时间,成了白卿卿每日最期待的事。
就这样一日日地过去,到了宁宴送聘礼的日子,那一日,整个宣城都热闹起来。
宁宴是皇上身边得用的宠臣,赏赐从来是不断的,他以前根本不在意身外之物,得的赏赐就只往库房一堆了事,再加上无意间捣鼓出来的随云阁,他的身家有多少,他自己可能都弄不清楚。
到如今要成亲了,宁宴才觉出家底殷厚的好处来,就是可以给心爱的人一场盛大的亲事。
嬷嬷好说歹说地劝,最终才勉强将聘礼控制在不会太过逾越的程度,但也已经是她毕生所见最为惊人的,可以说送聘礼的队伍前头已经到了英国公府,后头还没出宁宅,真真是一点儿不夸张。
几乎全宣城的人都来围观,看着长长不见尽头的聘礼队伍,直惊叹白卿卿运气好,有福气。
这边白家特意空出了一整个院子来放聘礼,院子四处都用红色的绸带装点得喜气洋洋,白景怀和乔氏笑眯眯地招呼着来看聘礼的客人,对一句句祝贺的话照单全收。
白瑶瑶也去瞧了,瞧得目瞪口呆跑回来,“阿姐,我觉得那院子可能都不够放,姐夫莫不是把所有家底都搬咱家来了?”
白卿卿这会儿还有心思看账本,闻言丢了一块儿核桃酥糖进口中,“唔,他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