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逸不自然地苦笑了起来,“是我太贪心了……”
白卿卿噙着微笑看他,“你对我恐怕也是因为愧疚,想要重新来过,弥补缺憾,其实我也是后来才明白,我与你做朋友更合适,你有鸿鹄之志,身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你无后顾之忧的女子,而我其实性子惫懒,有时候又执拗任性得很,于你并不算良配。”
符逸浑身都有些发软,说开了也好,他也不会再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语气里的紧绷也逐渐消失。
“可陶大人却觉得我们俩很是相配呢。”
“那会不会是因为你只带我见过他?陶大人对你的亲事可是关心得不得了,但凡你身边的女子,他怕是都会这么说吧?”
符逸:“……也不是全都如此,陶大人夸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并不会重复。”
白卿卿掩着嘴轻笑起来,两人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向了别处,仿佛方才的不自在,都随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水一样流逝不见。
符逸很快提出告辞,他站在屋檐下,手中撑起了伞,白卿卿与他并肩,忽然轻声道:“刚回来的时候,我心中多有不安,便趁着去清寒寺祭拜的时候向主持大师请教,大师说,人总是该一直往前看,错过的便是错过了,要看现下还有的是什么,你比我聪慧,想来会比我更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