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跟白锐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或者说,他很看不上白锐无所事事只知道闯祸惹事的样子。
在恒一周眼里,白锐一无是处,谁向他这个年纪还整日游手好闲玩物丧志?身为英国公之子,全然没有英国公当年的气魄,他若是英国公,能生被白锐给气死。
因此恒一周处处看白锐不顺眼,他不明白为何白锐这种人身边还会一直有人跟着,他只觉得那些都是不可结交的酒肉朋友,他一度十分嗤之以鼻。
然而白家出事后,许多以往与白家交好的清贵人家都不动声色地避嫌,撇干净与白家的关系,反而是白锐的那些酒肉朋友,歪缠耍赖地求自家老子去帮一帮白家。
虽然用处不大,但相比之下,比许多自诩正直的人要有情有义得多。
也是白锐这些恒一周以前看不上的朋友,在英国公府被围住的时候,还敢往里头给白锐扔东西,扔完就跑,在宣城很是闹了一场。
恒一周心里的想法已经有了变化,但他与白锐的关系,却还与从前一样,见面就没什么好话,一直到赏菊宴。
也许,一开始就有偏见的人是自己。
白锐却全然感受不到恒一周的纠结,见他这么说,就好像薅到了一只肥羊似的,也不管自己跟人家之前不对付成什么样,自来熟地揽住他的肩,“那明日咱们可就靠你了,我母亲的帽子能不能成,就全指望你了。”
“……那也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