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这里有没有药?温江一定留了药是不是?还留了别的没有?你吃的药还有没有,需不需要继续吃?”
宁宴听着她心急如焚的语气,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别怕,我命,硬着呢……”
平亲王派来的人会用什么毒宁宴事先就知道,也吃了温江配的解药,但那毒性也是实实在在的,按着他原先的计划,足够他清醒着来到这里,接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他很喜欢赌命,会让他有种行走在刀锋的刺激,他也坚信自己的命硬,这种话他从小就天天听,天天听,他便干脆当了真。
只是在意识消散的那一瞬间,宁宴生出了悔意,该再设想得周全些,该再多考虑考虑,他毒发昏过去留白卿卿一人在这儿,她那性子该多害怕……
白卿卿把失去了意识的宁宴扶在石台上躺平,周围安静得没有一丝人声,除了宁宴和她,怕是再无活人。
宁宴的脸色非常难看,正常的血色都看不出一丝,曾经厉害到似乎无所不能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此刻虚弱地昏睡着,白卿卿用力掐了掐自己发麻的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那是绮月送她的,削金如泥的宝贝。
她拿着匕首慢慢靠近宁宴,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将他的袖子慢慢割开。
那衣袖浸透了鲜血,落到地上的声音都是沉闷的,白卿卿想起他居然就这样还背着自己走了那么远,握着匕首的手就用力到泛出青白的颜色。
那伤口上方紧紧地扎着一道布条,看着已经简单处理过,白卿卿去堆放的物件儿那仔细地找,果然找到了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