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他觉得,这种被人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还挺不错。
“行了,我再吃两个饼子,能用左手,你吃你的。”
宁宴也没嘚瑟太久,适可而止,白卿卿还不放心,被他催促着只好自己吃起来。
到了入夜,宁宴要更衣就寝,白卿卿又来了,手里端着他热水盆和伤药,“换了药再睡。”
宁宴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放下了东西行至自己面前,动手解他的衣带。
“等……”
宁宴伸手隔开她,眉毛惊异地上挑,“你要给我更衣?”
“对啊,不脱衣服如何上药?你别动,我来就行。”
白卿卿满脸坦荡,又上前一步,结果宁宴莫名往后让开,她不解地抬头,“你躲什么?”
宁宴:……是啊,他躲什么?
白卿卿继续给他解衣带,宁宴低头,能看见她连睫毛都透着认真和专注,小心地将自己的袖子拉下来,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微微泛红的指尖圆润小巧,轻巧利落地去拆布条,伤口露出来后她明显呼吸滞了滞,却极迅速地用烫煮过的干净细布清理,明明害怕地咬紧了嘴唇,手却一点儿都不抖,又小心又谨慎,仿佛在对待易碎的宝物。
宁宴看着看着就似乎入了神,离开宣城也没多久,怎么她脸颊就瘦了不少?想来是平日吃的东西不合口味,得想法子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