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姑娘,她才刚刚说了亲事,她正要回家里待嫁啊……求求大人们救救她吧……”
婢女的哭求声撕心裂肺,白卿卿心都揪了起来,然而她知道自己的同情心不该左右宁宴的决定,随行这么多人的安危也都是宁宴一人在承担责任。
她只能安静地坐在车中,袖子里的手慢慢握成拳,祈祷那位姑娘能逢凶化吉。
宁宴问了那山匪出现的时间,再次回头嘱咐白卿卿待在车里别乱跑,看到她发白的小脸后,口气软化了一些,“别怕,山匪而已,你猜我为何会选这条道?”
宁宴是笑着离开的,白卿卿趴在车窗口,脑袋探出去目送他翻身上马,点了一些鳞甲卫消失在山林里。
车队原地停下,留下的护卫尽职尽责地忙碌着,白卿卿听着外面婢女无助的哭声,有心想下去安慰她,又记挂着宁宴的叮嘱。
好在温江过来帮了忙,把婢女从地上拉起来,招呼白卿卿一块儿帮着给她上药。
婢女的额上和脚底伤得最重,特别是脚底,磨出一道道血口,泥沙碎石跟血混在一块儿模糊成一片。
温江拿了水盆过来,白卿卿见婢女躲着不肯让他清理,在她身边蹲下,“那我来可以吗?”
婢女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松开了护着脚的手。
要将伤口里泥沙碎石都弄出来并不容易,白卿卿给她清理的时候,婢女疼得身子直哆嗦,她也仿佛感同身受,一边轻声安抚一边细细地给她弄干净,又敷上药用干净的布条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