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不管白卿卿什么表情,背对着她摇了摇手,身形远去。
白卿卿在他身后皱起了秀气的眉毛,还要他满意呀,那是有点难,可……怎么称呼他才满意?
模样潇洒离开的宁宴,背对着白卿卿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意尽数落下,走出去两条街都能吓哭偶然与他对视的孩童。
当晚城东的庄子里,以温文尔雅著称的放鹤公子又忍不住怒吼了。
“你能不能不要来祸祸我的酒!我统共就带来这么几坛子!你府里那么多御赐佳酿摆着等过年吗?”
宁宴一口将杯中的美酒饮尽,砸吧砸吧嘴,“也没什么特别的,瞧你心疼的劲儿。”
“没什么特别的你还能给翻出来?宁宴,你这自己不痛快就非要把旁人拉下水的毛病何时能改一改。”
裴凌舒把他宝贝佳酿收好,给宁宴换了一坛子普通的酒,这才又恢复成温润如玉的模样。
“又怎么了这是?从前可没见你那么喜欢借酒消愁,你不是素来无忧无愁吗?”
裴凌舒心里猜到可能与白家有关,但他就故意问,活该。
宁宴抬头凌厉的眼风扫过来瞪他,裴凌舒无所畏惧,“怎么,还说不得了?你今儿不是去了白家赴宴吗?赴得不愉快还是不尽兴,要来这里接着喝?”
宁宴心里本就不痛快,被他这么挤兑,越发烦躁,“砰”的一声把手里的酒杯砸了出去,手抓了抓头发。
“她说她感激我,就算我要与她春风一度她都愿意,她一个姑娘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就是因为她知道才这么不痛快吗?她会这么说,不是因为她轻贱自己,是因为她对你的感激超出了对自己的爱护,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