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白家长子,这种时候还要妹妹操心,当初卿卿找他说起那个梦境,他还觉得荒唐可笑,如今可笑的却是自己。
他若再有些本事,就不会有人敢盯上白家,他应当再有些本事!
白岩收紧了手臂,“大哥发誓,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大哥答应你……”
……
城郊的槐树林是宣城踏青游玩的好去处,四五月槐花盛开的时候,一串串蝶形花冠缀在枝头,洁白如玉,香气素雅,沁人心脾。
过了花期之后,绿树成荫,也是个纳凉胜地,只有些宣城的老人说,槐,从木从鬼,阴气重,便是去玩耍,也要在日头落下之前离开。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此一到傍晚,槐树林便空空荡荡,寻常人不会轻易往这边来。
白景怀在槐树林边下了马,手里提着长刀,神情戒备地往里走。
耳边只有虫鸟不间断地鸣叫声,他在一处站定,高声呼出白锐的名字,却只惊起几只鸟雀。
黑压压的林子里,风一吹过,悉悉率率的动静好像埋伏了无数的人,白景怀攥紧了刀把继续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喊,“我已经来了!出来啊!”
忽然,他听到一阵“呜呜”的声响,警觉地闪身,一道锐利的亮光从他身边擦过,钉在地上。
白景怀向后退了两步,看见白锐被人封着嘴绑着,躺在地上不断挣扎,声音急促焦灼,似是想让他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