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绮月先走了出来,站到旁边将垂下的帘子慢慢撩开。
白卿卿有些不安地拽了拽衣摆,才慢吞吞地往外走。
她没穿过这种式样的裙衫,将她的腰肢完全勾勒出来,下面裙摆散开,坠着细碎晶莹的宝石,腰间一条细细的饰物上垂着流苏,随着她走动一晃一晃,夺人眼球。
白卿卿有些不自在,往外走了几步才怯怯地抬头看向宁宴,会不会很奇怪?
宁宴能走到今日的高度,是他用自己的命拼来的,对他而言,只有有用的东西,没有华而不实的存在,他对一切美丽的事物都不感兴趣,因为没有用处。
唯一在他心里留下过痕迹的,是有一次他追杀人出城,中了埋伏九死一生完成任务后,坐在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头给自己包扎。
那时正值金乌西坠,他坐在山头上,看着遥远的天边被染成大片大片的血红色,那抹血色一样的夕阳头一次让他觉得真美。
他以为自己早忘记了当时的感受,可此刻,他又清晰的记起。
那抹绝色像是降临到了白卿卿的身上,美得纯粹无害,让人想要刻在心上一样。
白卿卿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低头喃喃自语,“怪不自在的……”
“这样啊,绮月,你先出去,别让她不自在。”
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