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漫不经心地理着自己的袖子,“那会儿平亲王侧妃周氏已生出长子,平亲王喜欢得很,周家也并非无名之族,平亲王又对周氏宠爱有加,若要扶正她也不是不可能,幸而,王妃诞下嫡子。”
白卿卿听得一个激灵,她脑子也不笨,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王妃那会儿想要稳住自己的位置,分娩的就必须得是个男孩,是嫡子,如果她生下个女儿的话……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细细一想竟合情合理?
她忍不住去回想上辈子平亲王妃对符逸的态度,越想越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重视确实是重视,却全不如自己爹娘对孩子那样亲近热络,提起符逸的话语间也略显生硬,仿佛那不是她儿子,只是平亲王世子,还不如提及陆轻云亲昵。
“这是真的吗?有没有可能弄错了?这种事太过荒唐……”
“有什么荒唐的。”
宁宴的口吻稀松平常得很,“是你见得少了,高门显贵中,素来讲究母凭子贵,平亲王一直被人暗中诟病过于宠妾,他这位王妃当初也只是为了她的门第才娶进门,侧妃周氏才是他意中人,以生不出儿子为由扶正侧妃这种事,他还真做得出来,且那个稳婆所言,真真切切,有迹可循,为了多得些银钱给儿子还债,还留了证据。”
白卿卿大为震惊,宁宴虽然性子阴晴不定嘴又坏,但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不会有假,符逸当真不是平亲王妃的儿子?
这简直匪夷所思到震骇人心,让白卿卿心里前世的悲痛都淡却了一些。
“这件事这么大,还会有其他人知道吗?”
“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看你想不想让他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