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逸沉默了一会儿,“母亲对白卿卿颇有微词,想让我娶陆轻云。”
平亲王脸色一变,“荒谬!我看她是糊涂了,成日把人家的女儿养在身边也就算了,你的终身大事怎可这样儿戏?”
“外头已有我与陆轻云的传言,母亲待她亲厚,我……无力辩解。”
符逸莫可奈何一般,平亲王怒瞪他,“这点事都解决不了?知道你孝顺,但没让你愚孝!整个王府往后还要交到你的手里,你也这般听之任之?”
他在书房里转了两圈,“明儿我就让人把陆轻云送走,这么些年在府里吃住都随她,如今年纪也大了,大姑娘家不方便继续借住。”
此事就这样定了,平亲王可不会去管王妃的意思。
“宫里传来的消息,今年的夏历节,怀福长公主也会出席,你到时好好表现,我再去与白景怀说说,这事儿兴许就能定下。”
“对了,贤妃让人送了盒香过来,你顺道给你母亲带过去,是她向怀福长公主要的,觉得味道甚好,特意给你母亲留了一点,也算把陆轻云送走的一点补偿。”
符逸接过香盒,本是随意一看,人却是像过了电似的僵住。
那盒子上写了香的名字,“似水绵长”。
似水绵长……恍惚间,他看到上辈子白卿卿兴致勃勃地给他看新做的香,娇俏期待地靠在他肩上,央着他给香取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