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娇气是娇气了些,却还挺讲义气,就是可惜了,他是真的想要她身上的香,软甜软甜的,必能做个好梦。
今日心血来潮过来绕一趟,来得还算值。
宁宴直到白卿卿的身影消失,才转过身,很快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白家。
白岩那里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忽然玄书疾步走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白岩的表情瞬间一变,“当真?帖子在哪儿?人在哪儿?”
“我已让人去寻,却没人瞧见过,但帖子是真的。”
白岩半晌叹出一口气,“罢了,想来那位大人不想露面,不过没想到他竟会来白家!实在是意料之外。”
早知道,他定亲自蹲守在门口,哪怕能说上一句话也是好的!可惜了。
……
“大人,您回来……大人可是又遇袭了?”
温江语气变了几个调,立刻去拿他的药箱来,慌慌张张去扯宁宴。
宁宴满不在乎地坐下,“别大惊小怪的,小割伤,不管它自己就快好了。”
温江把他袖子剪开,伤口确实不大,也不是要害,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一边处理一边絮絮叨叨:“这种时候大人就不该出去乱晃,您回宣城才多久,前前后后已经遇袭数次,待在衙门里才安全。”
宁宴笑起来,“我要做的就是个靶子,那边可有消息?人都安全?”
“安全着呢,有大人引着那些人注意,可不安全得很,都以为您在宣城,人就必然在宣城。”
宁宴这才闭上眼睛养神,“提醒他们仔细着点,皇上要见的人,有半点差池,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温江动作轻快地给他包扎好,忽然瞥见宁宴鞋面上的污迹,“大人脚也伤了?”
不能啊,自己跟着宁宴这么些年,他厉害得多变态自己是最清楚不过,轻易不会受伤,也就这段时间小伤不断,让人以为再努把力就能拿下他,可这脚……怎么回事?
宁宴闭着眼睛不动弹,嘴角却微不可查地轻轻扬了扬,“被一只小猫踩了一脚。”
温江:“……”什么样的小猫脚印能这么大?
他心儿有点颤,轻轻地问,“大人没有扭断小猫的脖子吧?”
能踩宁宴一脚,还能安然无事?
宁宴脑子里浮现出白卿卿的脖子,纤细,雪白,染了薄红之后莫名有些可口之色,“脖子挺好看,先留着。”
温江不问了,他听不懂。
半晌,宁宴睁开眼睛,“让人去盯一盯平亲王府。”
“为何?可是大人察觉到什么不妥?”
宁宴支撑着下巴,轻笑一声,“只是看不惯他们日子过得太悠闲罢了。”
“……是。”
白家的赏花宴十分成功,来赴宴的宾客都尽兴而归。
白卿卿来陪着白岩送客,目光在人群里来回扫了好几遍。
“卿卿可是在找什么人?”
白卿卿赶紧摇头,“只是觉得,是不是有人先行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招待不周之处。”
白岩笑着道,“你这次操办得极好,我听见好些人赞不绝口,怎会有招待不周之处?不过确实是有先走一步的,平亲王府的人有些事要办,还有几人也都是临时起事,与你无关。”
这么说宁宴也是如此?
白卿卿忍了许多日,今日总算忍不住了,“哥,上回你说宁大人为人正义热诚,是真的吗?”
白岩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怎么又提起这事来?哥怎么会骗你?我虽与宁大人结交也不多,他却十分平易近人,坦诚直率,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哥哥看人不会错的。”
白卿卿:“?”
平易近人?坦诚直率?她怕不是见了个假的宁大人吧?
“不过兴许是未成亲的缘故,宁大人行事稍有些过于直率,不过也无妨,总之大抵是好相处的。”
白卿卿面无表情,就宁宴那阴阳怪气的性子,哥哥也能给美化成直率,呜呜呜她哥哥可真是心善。
白岩饮了不少酒,虽说酒劲不大,却也还是生出些酒意,晕晕乎乎地想开解自己被梦境所困的妹妹,“这么说吧,若是那梦是真的,我觉得宁大人还算是可堪托付,往后我再多与他结交结交,你可放心了?”
白卿卿没说话,但她心底是相信大哥的。
大哥看人奇准,因此白家一直都很一帆风顺,他说不值得结交的人,日子长了总会露出马脚,但只要是他认可的,品性就不会错。
所以,莫不是自己只看到了宁宴表面的伪装,不曾窥见内涵?
白卿卿有点怀疑自己,不过既然大哥这么说,宁宴定是有他可取之处,只是自己未曾发现罢了。
嗯,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