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千这个急脾气的,干脆站了起来来回的走。
“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这……这事要是要朝廷知道了,那就不光是砍咱们几个脑袋的事了,咱们的九族一个都跑不了,更何况那当今圣上,是喜欢诛灭人家十族的!”
沈正从看着他们俩这没出息的样子,心中十分鄙夷,想着若不是自己挨了一刀,只怕官儿一定比他们两个做得更大更好。
果然这周通看着沈正从问道:“老沈啊,你给我们俩支个招,当初这炸堤坝的主意,可是你想出来的,做人啊,可得有始有终。”
说起这是沈正从就觉得心里憋气,当初自己的确是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叫他们弄点天灾人祸,比如说堤坝吧。
但自己跟他们说,只要诈一两座堤坝也就可以了,觅下百八十万两,也够这些官员们好好分一下的。
看谁曾想贪心不足蛇吞象啊,这帮官员们胆子大的时候,那真的大,居然一口气把新修的九座堤坝全给炸了。
然后二话不说把当年负责修堤坝的那个工部官员给斩了,把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了他头上,那一年盐税整整五百多万,全部扣下来了。
修了九座堤坝,用了差不多一百五十万两,剩下的三百五十万两他们全给分了,当然这其中沈正从也吃到甜头了,可是那甜头与其说是甜头,倒不如说是一张和他们绑在一块的船票。
他们只给了自己区区五万两银子,而面前这两个官员,他们两个加起来贪了就差不多整整八十万两。
剩下的那些官员们,这个人吃点,那个人喝点儿,这吃吃喝喝的这慢慢的银子就没了。
现在听他们两个这个话的意思也是大有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的意思。
沈正从闭上眼睛仔细思考了一下,他是最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出去陪别人的,只是他是一个太监,和这么多的官员要想打好关系,不是只有钱才可以的,有了钱只是准备工作,打通送钱的门路和渠道,才是真正的难点所在。新笔趣阁
而往往那些不给门路和渠道的官员忌惮朝廷的律法,生怕自己一家被砍了头,但只要自己的楼儿在他们面前脱光了衣服站在那,他们就会像是饿狗见到骨头一样扑上去。
只要他们踏破了自己的底线,只要他们抵挡不过楼儿的魅力,那这条路就算是打通了,之后给他们多少银子他们都会照单全收,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觉得你太抠给的不够多。
而沈正从因为程楼儿一向无往不利,这个时候也想到了程楼儿,若是能让这韩王殿下放下戒心,到自己这儿来,自己再派楼儿出来,那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循序渐进,一定要循序渐进。
“二位大人明天还请二位大人再送一份拜帖,有二位大人为我和韩王殿下牵线,我会尽量把盐税的事情处理好,不过咱们要说准,以后两淮我管不着,两浙的盐税下来,咱们一定要一分不少的给朝廷交上去,最起码过了这个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