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弘是一直伺候父皇的太监,这宫中向外面传了什么消息,也八成是从王景弘那传出来的。
既然是王景弘传出来的消息,那想必一定十分详细,朱松也想知道究竟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朱松可不想一直被四哥四嫂牵着鼻子走,靠着他们一次一次像是挤膏药一般给自己情报。
朱松看向张铁柱,后者立马挥意,一挥手。韩王府的亲兵们立马上前将朱松和姚广孝团团围了起来。
这些都是朱松的亲兵,他们打死都不会出卖朱松的,所以以他们为强来挡住别的士兵们的眼睛和耳朵,正是合适。
朱松跳下马来,走到姚广孝面前。
“大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大师详述!”
姚广孝点了点头:“殿下,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当时情况太过危急,先皇在灵前曾经提到过殿下的名字,而当时在先皇的寝宫有很多人都在这其中就包括当今皇帝陛下!”
“从那以后皇宫就开始禁严,若不是宫中的眼线,寻了个机会偷偷的告知,只怕这消息现在也传不出来!”
“殿下,如今殿下也不再像以前那一般可以随时后退一步,现在殿下已经和燕王殿下一样,被顶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总之,当今皇帝陛下在登基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削藩,现在只不过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实施而已。”
“登基?”朱松皱着眉头问道:“本王接到消息到现在也不过才五日,就算是父皇后来几天挺不住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登基,他为何如此的着急?”
姚广孝回答道:“殿下,先皇的灵柩仅仅只放了三日就已经下葬,下葬当天,建文皇帝立马登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等到燕王殿下接到消息已经是太晚了。”
“他为何登基如此焦急,还不是怕夜长梦多,老衲很是好奇心皇驾崩之前究竟说了什么话,让他如此紧张?”
朱松听了之后思考半晌,随后问道。
“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姚广孝苦口婆心的说道。
“殿下,老衲所言句句属实,殿下若不相信的话,可以在关外稍留几日,只怕现在京中针对殿下削藩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朱松本来也没打算躲着削藩,因为他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父皇驾崩之前留下的那一道三年圣旨,要自己三年之内在开原把玉米粮食种明白了。
这是先皇的遗旨,是先皇的遗命,子不改其父三年之志为孝,建文他就算是胆子再怎么大再怎么狂,也不敢无视天下非议,无视那三年圣旨。
可现在朱松还真是有点儿吃不准这道圣旨究竟能不能镇得住朱允炆,在老爷子下葬当天就登基,这操作果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足以看得出来他到底有多紧张。
作为穿越者,朱松知道朱允炆他一定会削藩的,这事儿想都不用想,只是要怎么削,从谁先开始削,这一点很重要。
若是宫中引发变故,让朱允炆瞬间将矛头对准了自己的话,那这关还真不能说进就进。
可若不是如此的话,自己岂不是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不仅白费了,而且还会把自己推到一个相当不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