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惊慌失措将消息告知军中副将,俞广平此时还吊着几口气,但早已不能起床。
每每听到骆家军的消息,心中都无比悔恨,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也不应该来战场。
明知道骆家军骁勇善战,现在落到这等下场,俞广平都恨不得给当初脑子进水的自己几巴掌。
其他几位副将就在营帐内毫不避讳商议如何对付骆家,俞广平张嘴想说别打了,他们打不过的。
但却没力气发出一个字音。
偏偏还有人问他:“俞将军,您没意见吧?”
俞广平:什么意见?
老子连你们接下来想做什么都没听清。
接着这位副将直接道:“好了,俞将军也没意见,那咱们就接着打?”
俞广平听后发出啊啊的声音,他反对。
当日午后,陈副将带领一万大军,准备火烧铁桥,只要将铁全部烧热,谅对方也过不来。
但这个法子骆庭山早就想到了,桥两边派了许多人把守,其他人也在快速通过中。
战争一触即发!
本就是没有疑虑的结果,南夏只不过是占据了地理位置的优越性,如今连最后一道关卡也被迫,不消半月,豫州全面失守。
百姓们反而夹道欢迎。
他们早就听闻冀州和两州两地百姓生活富裕,恨不得搬迁过去,如今豫州也被骆家收入囊中,大家对以后的日子顿时产生期待。
消息传回京城,开元帝刚有好转的双腿一软,跌倒在床上。
“陛下。”曹斯佩担心陛下身体,想问又不敢问,骆家军实在太厉害了。
乔将军还未到豫州,骆家便逼得南夏步步后退。
就是不知乔将军是否真的能抵挡骆家无法入关。
曹斯佩心里闪过各种弯弯绕绕,开始思索自己日后的路该如何走。
朝堂大会上。
关于就骆家反叛一事,众人吵闹不休。
开元帝头疼。
“陛下,臣以为,不若同骆家讲和,为今之计,是要让骆家停下南下步伐,否则京城失守,我朝危矣!”谈光仪说道。
“谈大人!”梁中令眼眸微眯,“你是在让陛下向骆家低头吗。”
谈光仪丝毫不惧对方:“中令大人此言差矣,此乃不得已为之,待日后我朝兵强马壮,豫州以北何愁收不回?再者,一味对抗下去,骆家军若攻入京城,梁中令有办法让对方退兵吗?”
他连声质问,大义凛然,为国忧心不已的模样。
梁中令眼神阴沉,这小子,敢和自己顶撞!
谈光仪嘴角冷冷一笑,有何不敢?
京城谁人不知,现在梁家后继无人,唯一成年的孙子,也和梁家离心,就算你有小儿子,但谁知还能不能养大?
更何况,骆家将来,势必第一个拿你梁家开刀。
大朝会不欢而散。
开元帝将谈光仪叫到书房,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光仪,你当真认为同骆家讲和,骆家会接受?”
谈光仪看陛下心烦不已,便知他将自己的提议放在了心上。
“启禀陛下,臣以为,单纯的讲和,定然不能平息骆家的决心。”
“骆家之所以南下,归根究底,是为了峤山一战,也为了那战死的五万将士,若从这方面入手,说不定还有七成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