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争夺(2 / 2)

然而转念一想,昨晚强吻姜去寒时,他的反应似乎是未经人事。

夭夭不禁猜想:“你说,他这么多年没成婚,身边也没有个侍妾、婢女伺候,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难道是那方面不行?”

话音一落,姜去寒突然掀开车帘,脸色铁青地瞪着夭夭吼道:“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愤怒的咆哮几乎要将车顶掀翻。

夭夭正了正脸色,认真解释道:“我全家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所以我得找你传宗接代啊。在你离开前,咱们得赶紧把这事儿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车外“咚”的一声响,好像有什么摔在了地上。

姜去寒眼前一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

他自认脸皮够厚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厚的。

咬了咬牙,姜去寒强忍住怒火,看向宁子青急声道:“我要去趟驿馆,你先回傅府!”

说完,逃也似的转身跳下了马车。

他打定主意,必须尽快远离夭夭这个疯女人!

姜去寒心里怒骂了几句,叫上赫连和方宇骑马去驿馆。

赫连一瘸一拐走到马前。

姜去寒问他:“你怎么了?”

赫连费力地翻上马背。

“刚刚没留神,被地上的小石子绊了一跤。”

他和方宇四目相对。

方宇悄然地对他做了一个缝嘴的动作。

赫连了然地点点头。

宁子青回到傅府后不久,魁影和昊染赶回来复命。

他们告诉宁子青:李府二公子李彬昨夜被京兆尹的官差以“杀人罪”的名义带走。

一年前,李彬出城游玩时,调戏了一名民女,并与那女子家人发生了争执,混乱中,他失手打死了那女子的父亲。

之后,他强行拖走那名女子玷污了她,导致女子投河自尽。

女子母亲悲愤之下跑到官府状告李彬,却遭到了李府的打压和贿赂,使得此事被强行掩盖。

多年来,李彬仗着他父亲的高位和徐府的权势,一直为非作歹行,横行霸道,手上沾染了数条人命。

宁子青决定不能再让李彬继续逍遥法外,她命昊染两人找到那女子的母亲,重新准备诉状为冤死的民女伸张正义,并寻找到当年的目击证人出面作证。

同时,宁子青还掌握了一些曾受李府贿赂的官员的证据。

以此威逼这些官员将李彬残害良民的罪行公之于众,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除此之外,那对潜入林府盗窃的夫妇供认是受到李府的指使。

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他们还揭发了李夫人私下以高息放印子钱,谋取不义之财的勾当。

这些罪状的揭露,让李府瞬间成为了京都舆论的焦点。

李大人心急如焚,连夜拜访霍云鸿,请求他出手相救。

霍云鸿因徐正之事,已是自顾不暇,哪有心思插手管李府的事。

走投无路的李大人,为了救出唯一的儿子李彬,不惜揭露霍云鸿私下贩卖私盐的秘密来威胁他。

霍云鸿却警告他,如果想保全李府和徐府的家眷,就必须放弃李彬。否则,将面临诛九族的重罪。

李大人深知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只得认命。

他黯然回到府中。

没多久,御史台和大理寺派遣了官员前来搜查。

李府终究自食恶果,罪有应得,遭受人们的唾骂。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午时后,一道圣旨自宫中传出,震惊了所有人!

曜帝执意要废黜太子,贬为宣平王,责令其立即前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都!

这样的结果,还是在满堂朝臣的力保之下,太子才幸免于被关进天牢幽禁至死的命运。

此事一出,全京都哗然一片!

人们纷纷猜测太子到底犯了什么重罪。

散朝后,曜帝独自去了太庙,将自己关在里头,不准任何人打扰。

圣旨内容更是模棱两可:“太子不思进取,忤逆皇权,背离正道,有违先皇之志,实难承继大统。故此降旨,废黜太子之位!”

消息传进宁子青耳朵时,她正倚在窗前的榻上,望着窗台上的两盆秋海棠发呆。

夭夭拿来羊毛毯搭在她身上,询问道。

“太子被废,东宫之位怕是不会悬空太久,四殿下可要有所行动了?”

宁子青一脸淡然:“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阵脚,四殿下不会轻举妄动的。”

夭夭放心不下:“那二皇子那边呢?你们就不担心他抢先一步争夺东宫之位?”

宁子青心中千头万绪,但她仍然保持平静:“他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去争?私盐一案即将定罪,徐正和李府的事就有够他头疼一段时间了。”

“现下千晔国他也依傍不上,无需担心他会兴风作浪!”

夭夭沉吟半晌,试探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早就知道太子要被废,你是不是和四殿下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没说!”

宁子青目光一顿,眼神不自觉地躲闪。

她微微侧过身,否认道:“我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别瞎猜!”

夭夭仍不死心,继续追问:“那你告诉我,你那么排斥阿七,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心结?他对你的心思,你不可能看不出来,你为何要故意在他面前装糊涂!”

宁子青眼中黯然,卷紧手指,坦言道:“我想当皇后,只有四殿下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既然我选择了他,自然要和他一起走到最后!”

“七郎君那样霁月清风的人,应该配得上更好的女子。”

听她如此说,夭夭沉默了。

看来这三人之间的纠葛,终究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解开。

撩了撩头发,夭夭转身离开,末了又叮嘱道。

“下次你最好给阿七好好解释一下,我怕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宁子青轻嗯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