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今日一早,店内突然涌入一群各国的商人,将她团团围住。
虽然急切间她只能听懂只言片语,但大体也能猜出大概意思。
而后从一个会说南曜国语的商人口中得知:他们要预定绣禾坊接下来半年的订单。
掌柜简直不敢相信,然而那些商人竟然还豪爽地付了一半定金!
就连宁子青她们听完都觉得不可思议!
宁子青还没回过神来,掌柜着急的拉起她就走。
“东家,快些跟我去店里处理吧!”
宁子青只得冲宁子骏喊道:“哥,你帮我送送林姐姐她们。”
宁子骏点头同意,目送宁子青离开后,正要送林晚乔几人出府,一个下人跑来回禀道:“世子,侯爷和夫人请您去前厅见客。”
宁子骏皱眉:“何事?”
下人答:“宋家与李家领了媒人来,要给世子议亲事。”
闻此言,林晚乔心口一紧,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颤,一旁的丫鬟栀夏扶住她。
“小姐,您怎么了?”
林晚乔急忙颔首遮掩过去:“世子既然有事,不必相送了,我们自行出府即可。”
说罢,便疾步走在了前面,另外几个小姐见状,也匆忙向宁子骏行礼告辞。
宁子骏看着林晚乔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默然了片刻,最后面色冷峻地朝前厅方向走去。
二皇子府邸。
霍云鸿端坐在桌前,脸色阴沉地听陆衡回禀完近来处理的要事。
“袁榷这个废物,害得本殿下差点被父皇定罪!这笔账本殿下得好好与他算算!”
他抬起玉杯,痛饮一口,愤恨地将杯子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殿下息怒!”陆衡上前提醒道:“此事恐怕与四皇子脱不了干系!”
霍云鸿眼底发暗,冷笑一声:“除了我那深藏不露的四弟能设下这等计谋。还有谁有如此手段,一石二鸟,将我和太子陷害成这样!”
思及此,霍云鸿反而冷静下来。
“我怀疑徐正手中的账本也是老四故意透露给太子的,他想利用太子斗倒我,才逼得我不得不出手自保。”
陆衡目光一沉:“殿下,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堤坝那里为何会有暗卫一直看守,难道有人未卜先知我们会派人炸堤坝?”
霍云鸿瞳孔一震,愤怒道:“莫非,有奸细出卖我们?”
陆衡摇头否认:“殿下放心,四殿下的手还伸不进来。在下觉得此事跟斩渊堂和宁三小姐有很大干系!”
霍云鸿愕然:“先生此话怎讲?”
“连州、庆州一带发生的事,在下觉得十分奇怪,斩渊堂为何能抓住这个时机号令江湖门派出来拯救灾民,平息动乱,而且提前备好了那么多粮草?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这两地会有洪灾?”
“还有一点,殿下可知斩渊堂堂主白宜枫一贯秉持着‘守株待兔’的心态接收暗杀任务,并不会涉足庙堂之事。这次却一反常态地插手朝廷事务,还以报答四殿下的名号为由,这其中恐怕有些许问题。在下猜测这怕是三小姐的主意吧!”
这番话一出,霍云鸿大为震惊。
“你是说宁子青早预料到了这些事,所以才……!”
他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不太可能,转头却看到陆衡确信的表情。
霍云鸿浑身一颤,内心极为不安。
“她为何会有如此能力?”
半晌后,他无力地问出这句话。
陆衡郑重劝道:“殿下,此女身上疑点太多,万万不可留了。在固城的时候,她对你做的事你都忘了吗?她那晚口中喊的师傅,便是斩渊堂的白宜枫,袁榷现在被藏匿在京都的斩渊堂高手追杀,据说是奉了少堂主之命,这少堂主就是宁三小姐,殿下断不可再为了她自毁前程了!”
霍云鸿烦闷地揉着额角,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良久,他狠下心来咬牙问道:“你去见千晔国那边的人怎么说?”
“在下尚未见到他们的王爷,伺候的老仆说王爷水土不服,生了病还在休养中,现下没有给出我们一个明确的答复。”
霍云鸿失望地握紧拳头砸在桌上:“眼看父皇的寿宴就快到了,我们还能如何筹谋!齐国公根本不愿出手相助,你让本殿下如何是好!”
陆衡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回道:“殿下,稍安勿躁,等到陛下寿宴那日,您只需安静看戏就好。宁四小姐她们早就安排妥当了。”
霍云鸿明白过来,遗憾地勾了勾唇:“真是可惜了,宁子青的滋味本殿下都还没来得及尝到,就要拱手让人了!着实有些不心甘!”
“那宁子兰终究是个赝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