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南乔问。

勿忘大师看着红着眼眶的顾南乔，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愤怒至极和绝望的气息，他鼻翼微微动了动，唇角笑意加深：“因为需要。”

“什么意思？”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苗疆国的来历了吧。”勿忘大师声音柔和问道。

“听说过一些，所以……勿忘大师在里头，是扮演的哪位？”

勿忘大师盯着她，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你猜一猜。”

“史皇。”

顾南乔半点废话都没有，直接说出两个字。

而听到答案的勿忘大师，笑而不语。

顾南乔继续说：“我从皇夫口中听到地那段历史中，他说了所有人，可唯独没有说明那位造就了一切悲剧的史皇是何下场。”

“若我没猜错，早在反军杀入皇城时，你就已经成功了，可你却仍以整座城为代价，你是想借刀杀人，想让敌军屠杀那些让你无法控制，又或是……可以控制你的氏族女子们吧？”

“可你没想到，那敌军会斩草除根，一点后路都不给你留，你之前准备好的身份和身躯，是不是也被屠杀在那场清洗中？”

“你活了多久？”

“又或是，你是真的人吗？”

“若我没猜错，你其实不过就是有那史皇记忆的可怜虫子而已……””

“你就跟只老鼠一般，不敢露头，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地底下，然后在偷偷窃取别人的躯体来过日……”

只见随着顾南乔一句一句落下，勿忘大师神色越来越沉，到最后都保持不住之前慈悲模样了。

他微微眯起眸：“你倒真不愧是她血脉，与她一般，牙尖嘴利。”

“她？”

顾南乔嗤笑：“那个你忌惮了百千年来的女皇阿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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