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眼神中波澜未动,表情也平静得很。
顾南乔识趣的俯下身体,双手贴在地上,额头抵在手背上的说:“是,臣女的夫君是杏红楼的东家,他在病逝后,杏红楼就转到了臣女的名下。”
“请陛下恕罪,臣女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臣女一介女流,且还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而杏红楼又是……做这种营生的,臣女无法抛头露面,所以臣女也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多想想办法,希望能把夫君留给我的杏红楼给经营下去。”
“但请陛下放心,杏红楼收的每一笔会员金,都是有到府衙去交过税银的,姑娘们也是合法买来的,而且杏红楼每月的营生也都是有交税的,臣女一定恪守法纪,绝不会做那丧尽天良偷税漏税的事。”
这话说的,像极了雍帝是来查黑查税似的!
“不过,有件事臣女不知该不该说。”
“说来听听。”
“当初杏红楼在设计会员制之时,其实……臣女特意设了一张最最顶级的超级会员卡,这世间仅此的一张,是特意为……”
顾南乔顿下话语,偷偷抬起头看了眼雍帝。
随后她就又连忙俯地头,用稍微弱了些的声音说:“为我们大禹国最尊贵之人留的。”
这话一出,一把玉面扇直接啪的砸在了桌面上。
雍帝直接冷了脸色:“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一旁海公公汗颜。
这南大小姐也太大胆了些,这杏红楼再如何那也是一个青楼娼馆,她竟一开始就想着给陛下青楼的会员卡,这不是在射影陛下与那些逛娼楼的嫖客一样?
“陛下饶命。”
“臣女当时只是一片赤诚之心,并无他意。”
“赤诚之心?呵!你的赤诚之心,就是觉得朕与那些嫖客一样?还是你觉得朕是个昏庸无道之人?”
雍帝冷冷眯起了眸。
本随和的神色,早被帝王的威严凛然给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