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荆年将饼干拿到他办公室去,他要是下班晚了,饿了的话可以先吃点饼干垫一下。
从小卖部回去,江月还没有走到家属楼下,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似乎还听到了陆荆年的名字,江月皱眉,赶紧跑了过去。
家属楼前。
一对穿着补丁衣服的中年男女,正坐在楼道门口拍着腿大骂。
“陆荆年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我们养大了他,他倒好结婚都不通知我们一声,连个喜糖都不给我们啊,我们可是他的叔叔婶婶啊!”
女人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膜都疼。
“我是陆荆年的叔叔,我大哥和大嫂走的早,我和我媳妇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家里有什么好的,都先给他。
可怜他弟弟饿的皮包骨,我和他婶婶连件好衣服都舍不得买,就是希望他能有出息啊,没想到他现在是有出息了,在部队当了大官,就不管我和他婶婶了啊!”
“现在,他婶婶得了病,他都不管啊!”
一个大老爷坐在门口,光听声音像是哭的肝肠寸断。
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可怜他们。
陆荆年从小被虐待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不知道真相的军属,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同情这两口气,纷纷上前想将两个人扶起来。
“大兄弟,大妹子你们先别哭,已经有人去叫陆营长了,有什么事情等陆营长回来,咱们可以好好说。”
“是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陆营长虽然平时看着凶了点,可是人还是很好的。”
陆荆年平时看着冷冰冰的,但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平时谁有事情请他帮忙,陆荆年能帮的都不会推辞。
见众人应该是相信自己的,陆荆年的叔叔陆大江心里瞬间就有底了,他干哭不掉泪的对上前扶他的众人道:“谢谢大家愿意相信我们两口子。
我们不想来闹的,也不想打扰荆年那孩子,毕竟荆年那孩子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我们两口子都是农村出来的,没啥大本事也帮不到他。
可是我们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婶子得了重病,人家医生说要做手术,我们真的没有钱了,只能来求求荆年,希望他能给想想办法。”
这是来要钱的?
江月是不会让这两个人坏了陆荆年的名声的。
深吸了一口气,江月拨开人群快步冲了过去,“叔叔,婶婶你们怎么来了?”
江月一脸惊喜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伸手就把陆荆年的婶子王花花给拽了起来。
“叔叔,婶婶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我和荆年结婚前,荆年还和我说给你们打了电话,想让你们来参加婚礼。
但当时叔叔和婶婶说路太远,来不了,荆年为此十分的难过。”
这女人谁啊?
王花花看了看拽着自己手臂的江月,又转头看向自己男人陆大江,满脸问号。
这和他们在家商量的不一样啊,陆荆年根本不想见他们,见到他们也没有好脸色,所以她才和她男人商量好,来找陆荆年要钱就先卖惨,让人将同情他们,等陆荆年看到他们,冷着脸让他们走的时候,他们才好让部队的人相信,陆荆年对她们不好,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他们可打听过了,部队里面最看重人品了,只要他们对陆荆年的人品造成影响,陆荆年为了自己的名声,肯定不敢在冷着脸赶他们走了。
到时候他们就能趁机朝陆荆年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