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在一旁的云知杭,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赶紧跑过来。
他一低头,就看到武初一被攥的青紫的腕子。
再看穆绍的状态,简直跟疯魔了一般。
云知杭迅速上前,“阿绍,你先松手,有什么事好好说。”
他用力去掰穆绍的手,费了吃奶的力气,竟然都掰不开。
“阿绍!”云知杭瞧着武初一疼到扭曲的脸,厉声喊道,“你快要把她的手腕攥折了,你清醒点儿。”
穆绍身体一震,垂眸看去。
那只细白的腕子,已经青紫一片,他猛然松开手。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伤了她。
穆绍后退两步,突然转身,快步回了病房。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隔绝了他的不舍和懊恼。
云知杭松了口气。
他看着武初一腕子上的青紫,蹙眉道:“你还好吧。”
武初一摇了摇头,“我没事。”
“走吧,我带你去医生那包扎一下。”
“不用了,谢谢。”
云知杭叹道:“是我自作主张把你叫过来,你又因为和阿绍起争执,被弄受伤,我有责任。再者阿绍伤了你,他肯定很自责,我得确定你没事,才能跟他交差。”
话说的有理有据,武初一也没理由再拒绝。
他跟着云知杭去挂了门诊。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武初一的手腕,因为外力拉伤,导致皮下淤血,倒是没什么大碍,涂些药膏,再热敷几天就能康复。
云知杭瞧着她细白腕子上触目的青紫,也开始自责。
如果不是他非得把人叫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抱歉。”云知杭诚恳地道歉,“我不知道阿绍竟然会这么不冷静。”
武初一鼻尖发酸,“我没事,小伤而已,穆绍那边,就拜托你了。”
“放心,他是我兄弟,不用你嘱咐,我也会照顾好他。”
说完,云知杭不死心地问:“你和阿绍,真的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没有了。”武初一有些绝望,“我父母态度很坚决,我不能不顾及他们的意思。”
云知杭没再说什么,送她到停车场。
路上,他默默点了支烟,等武初一要上车的时候,忽然道:“这几天,阿绍做梦,念的都是你的名字,他活的很痛苦,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
武初一用力关紧车门,既是逃避,也是不愿意让云知杭看到自己痛哭到扭曲的脸。
她何尝不是这样呢?
每天都在压抑中生活,吃饭食不知味,晚上想穆绍,想的发疯,一直忍耐着去见他的冲动。
这种痛苦,或许持续不了太久,可她的精神,已经被折磨的近乎崩溃。
五年的感情,一夕之间崩塌,她根本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武初一踩下油门,迅速离开医院。
就连车尾,都写满了落荒而逃的狼狈。
云知杭抽完烟,将烟头碾灭,默默回了病房。
穆绍转过头,哑声道:“她的手...”
“没大碍。”
“嗯。”穆绍又转回头,默默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