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溪这才觉得自己有些犯蠢了,秦少野病着,还下不来床,怎么可能来她这里。
她摇头道:“抱歉,这花我不能收,劳烦你告诉秦少野,以后让他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我也不会去医院看他。”
“叶小姐,这是老板交给我的任务,如果你不肯把花收下,老板说要扣我工资。”保镖穿着一身黑,严肃冷冽的脸说出这番话,莫名带着几分喜感。
接着,他又补充道:“老板还说了,您若不去医院看他,他就每天送一束花来,直到把您的房子填满。”
叶岑溪眉心突突跳了两下,秦少野这个阴魂不散的,又搞什么?
“请叶小姐收下。”保镖腰微弯,一脸恭敬地把花递到叶岑溪面前。
叶岑溪沉默三秒,缓缓接过,绷着脸道:“劳烦你给秦少野带话,这次送花,我收下,就当做他的谢礼,下一次,我就直接扔掉,耍赖对我没用。”
“好的,叶小姐,我会把话带到。”
至于老板听不听,就不是他一个下属能干预的事情了。
保镖顺利将花送出去后,去医院向秦少野汇报了情况,秦少野摸着下巴,笑得很坏,“耍赖没用,她真这么说?”
“是的,秦先生。”
秦少野低低笑了两声,“明天继续送,送两束过去。”
保镖唇角抽搐,忍着笑意应下。
第二天晚上,他照常去送花。
叶岑溪看到面前的两束花,一脸生无可恋,当着保镖的面,她拿着花跑到楼下,将花寄给了严老师。
然后无债一身轻地拍了拍手,转身上楼。
保镖礼貌笑着离开。
第三天,两个保镖送来三束花。
第四天,两个保镖送来四束花。
第五天,三个保镖送来五束花。
第六天,叶岑溪看着三个保镖六束花,崩溃了,“好,我答应过几天去看他,别让他再送花了!”
保镖们这次没把花硬塞在叶岑溪手里,而是颤抖着身子走了,一看就是在偷笑。
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会玩儿。
与此同时,叶岑溪接到严老师的电话,“岑溪啊,你这是要开花店吗,我园子里都快种不下了,别再送了啊。”
叶岑溪:“......”
无语地挂断电话,叶岑溪只好在后天周末,去了医院。
秦少野脸色红润,气色不错,病床上撑着小方桌,上面摆满了英文的文件。
叶岑溪进来时,他碎发搭在额角,低垂着眼眸,深邃立体的侧脸尤为干净帅气,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闪烁着碎芒。
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他看。
而后,便传来秦少野很欠的声音,“半个月没见,看来你挺想我,刚来就偷看我那么久,叶岑溪,原来你还挺色的。”
与他促狭的眉眼相对,叶岑溪回过神,脸瞬间耷拉下来,“秦少野,你有意思吗?”
“你指什么?”秦少野故意装傻。
“你的钱是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你做慈善去扶持花店,送花上瘾是吗,你神经病。”
被骂了几句,秦少野不恼,反倒挺开心,好久没听到她恼火的声音,他心里挺满足,“别误会,我这样做,不是因为钱花不完,更不是想做慈善,而是想故意报复你,顺便逼你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