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轻啊！陆子清眼看着李婉儿轻轻松松捧着这只碗，碗身上呈现出一道道符文，每一个符文都承载着大道，威力无穷。然后这只碗散发出道道浑厚的鸿蒙之气，消失在李婉儿掌心。

姜子农颔首：“先天灵体果然不同。”

陆子清嘴唇颤抖，这就成了？这明明是偏心吧？那个牢记社稷之重的仪式感呢？此时，陆子清深刻地领悟到了师父喜爱的弟子和师父假装喜爱的弟子有何不同。

姜子农道：“给你二人片刻时间来自行感悟，然后我便传授你们仙农道的基础神通。”

陆子清和李婉儿便开始各自观想自己得到的碗。

陆子清闭上眼，冥想一开始，那只碗便出现在面前，散发着青蒙之气。这是灵气，而不是体内修炼出的真气。

忽然碗口出现了一个鸿蒙派的小师妹，穿着围裙，高高兴兴在厨房里炒锅包肉。

陆子清自然认得，这是班里那个学厨的师妹，在自己的指点下创造出了锅包肉，此时正用手指沾着酸甜酱，伸进自己嘴里幸福地吸吮。

陆子清一下口水都出来了，你吃得也太香了吧？这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情景，肉片在锅里的滋滋声，氤氲的香气，全都扑面而来。

陆子清舔舔嘴，如果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很饥饿。

师妹盛菜装盘，端给值日的师兄。然后画面一转，从鸿蒙书院的食堂到望京的酒楼，已经到处都有人在品尝这道美味的菜肴。各种烟火气汇成一片青蒙之气，使得那只社稷碗里多了几滴灵浆，就像是冬天的窗户上凝结的寒露，偶然有一丝丝鼻涕一样的液体流向碗底。

“就这？”陆子清傻眼，慢慢懂了，这只碗等于是一个法坛，其中要承载的道已经被设定好了，必须是对百姓有好处的贡献。之前发明了锅包肉，便是一个很重要的贡献。这道菜已经开始走入千家万户，成为百姓喜爱的一道家常菜。

那我带来的美食可多了，蛋挞、棉花糖、烤鸡……

碗表示鄙视，这只碗它居然可以有心声：“太贵了，过于奢侈，百姓们吃不起！都——！对民生无益——！”

陆子清咬牙切齿：“我这就让全大周的糖和鸡蛋都变得便宜！”

碗发出挑衅的声音：“有本事你就整啊，别说那些没用的！”

陆子清道：“对了，我千字文还写了许多有助于天下人重视务农的话！足以流芳百世！”

碗的声音道：“但没有人知道是你写的。那部分是以天鸿院群体创作的方式署名的，而且师叔祖问是谁写的时候，你跑了。所以这部分贡献点数不能算在你头上。”

陆子清的脸都黑了，我这是在跟自己的元神对话？就算是妖蝶附体，它也不能这么气人吧！

这只碗自我解释了一下：“我不是你的元神，我是本门滋养元神的法器，目前只有灵体，帮助你迈入仙道的门槛。一切都是设定好的原始状态，如鸿蒙初开，不必纠结。”

….陆子清无语：“我可以改变你的声音和性格吗？”

听起来这个碗就很贱，它虽然号称很原始，但是就很像是姜子农的分身。

社稷碗的声音道：“自然可以，我只是一只器灵，处于初开神智状态。你可以用自己积蓄的灵气来为我升级，包括起名字、塑造外貌和个性。”

卧槽！

陆子清激动了，这不就是系统流？这个好，我们仙农道的功法它很智能！陆子清问道：“改变外貌！”

社稷碗道：“改变外貌，需要两万社稷贡献点数。”

还有点数？陆子清转念一想，很特么合理！总得有个计量单位。

陆子清问道：“我现在有多少？”

社稷碗：“二十八。”

陆子清：“……你再说一遍。”

“……二十八。”声音变得扭捏了一些。

陆子清额角直跳，二十八，这是一个合理的数字吗？就算是系统你也再好好想想，毕竟你只是一只碗。

社稷碗道：“不过这只是百姓们今天点了锅包肉的次数为你提供的贡献值，随着这道菜的流行，它也会产生越来越多的贡献值。此外，你还有其他的贡献。”

哦！陆子清觉得心情舒缓多了。

社稷碗上立刻又出现了新的景象，丝帕馆，出现了丝帕馆！

这让陆子清怀疑自己是不是灵魂出窍了，不过很快明白这依旧只是乾坤碗对自己贡献的展示。

只见一个个房间里，小哥哥小姐姐玉体横沉，被一个个彪形大汉又或是眉开眼笑的师姐各种拿捏，近乎玩弄……

然后社稷碗里的青气就变得浓厚了，刷刷地往上涨，一道道灵浆从碗壁上不断凝结汇聚。旁边还出现了阿拉伯数字，56，跳了一下，64，跳了一下80！

然后景象开始变化，丝帕馆唰的一下变小了，望京之中，某教坊司秦楼楚馆一类的地方，白白胖胖的大官人正舒服地躺在漂满花瓣的澡盆里，被某个小姐姐用玉手轻轻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