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模糊的身影,闪过玉兔的脑海,却怎么也瞧不起面目,玉兔却觉得,那是一名身形颀长,儒雅温润的男子。
东西泛着淡淡的白光,笼罩在孤北辰周身,连着周边的林木,也带了光亮。
“丫头,这是那冰晶慕容花?”黎暮雪开了口,话语里带着激动,多少还夹杂着颤抖。
木离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一直为孤北辰输着真气的孤夜啅,良久,才点头。
一旁的玉兔,却怔怔地看了木离许久。
“离儿。”孤北辰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木离,嘴角努力地浮上微笑,润润地喊了一声。
那般冷清的一个人,只有对着木离,才是温柔的。
“看来,这东西该属于你才是。”木离笑着看他,话语却很轻很轻,仿若怕吓坏了刚刚醒来之人。
孤北辰笑了笑,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让父亲将他搀扶起。
一行人都有话想说,可偏生这瘴泽林不是久话之地,无论如何,先出去再说。
出了瘴泽林,自然是,直接回了孤府。
管家让下人们准备了热水,一行人自是先去沐浴更衣。
等歇息片刻,孤夜啅差人唤众人用膳。
膳食有荤有素,饭桌上,孤北辰气色不错,时不时给木离夹菜,木离不好意思,看了他一眼,又朝着玉兔递眼色。
玉兔哪里还不明白,从回府,她便知晓了孤北辰的身份:他便是木离口中的状元郎,她玉儿的夫君。
可,可说不上哪里奇怪,既然是自己的夫君,为何觉得他又像是陌生人,还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熟识之感。
玉兔弄不明白,也不好在饭桌上多问,食不言寝不语,这道理她懂。小心翼翼地给孤北辰夹了一点菜,神色紧张,亦不敢抬头看人。
孤北辰也不作声,就算玉兔用了公筷给他夹菜,他亦不曾碰过,那菜就夹在碟子的边处,他一动不动。
满满一桌菜肴,只要瞧见木离多吃两口的菜,他都会给木离夹进碗里,木离不好推脱,只好不停地吃菜。
等她扫光碗碟里的菜肴,满桌的人,全都放下了碗筷。
这是都吃饱了,就等她一人?
木离脸颊红了红,轻咳了一声,“表哥,我吃饱了,你陪玉儿嫂嫂去院子里走走吧。”
孤北辰本来温润的眉眼,瞬间冰冷。
他坐着不动,玉兔却因木离的话,脸颊红到了耳后根。
对面坐着的是她温润儒雅的夫君,她又如何不羞涩?
只是,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夫君,他们又是何时拜堂成亲的?为何她没有丝毫印象,莫不是,自己真得是失忆了?
玉儿胡思乱想,理不清头绪。
连着木离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黎暮雪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看着玉兔,还有孤北辰,偶尔用余光扫过师兄,感情的事,她素来觉得旁人插手不得。
“离儿,我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怎么不知?还有这位姑娘,她是谁?”良久,孤北辰笑着出口。
满桌之人,瞬时,惊圆了眼珠子。
心思各异。